茅云逸的暗器割裂夜风,将追兵射来的毒箭尽数击落。
当楚清澜的星刃斩断悬崖垂落的铁索桥时,黎玄墨暴怒的吼声已被万丈深渊吞噬。
"咳咳..."楚清澜落地时突然单膝跪地,星盘罗针竟渗出缕缕血丝。
他试图结印的手指被茅云逸握住,对方掌心传来的温度烫得他脊背发颤。
"逞强。"茅云逸扯下染血的发带蒙住眼睛,背对着楚清澜蹲下身子。
暗河倒影中那些破碎的金纹在他颈后重组,竟勾勒出与星图胎记相似的图案,"申时方向两百步,有处天然溶洞。"
楚清澜怔怔望着少年染血的脊背,那些克制的礼节突然碎成齑粉。
当他伏上对方后背的瞬间,茅云逸耳尖不易察觉的颤动,竟比他算尽的星辰轨迹还要清晰三分。
追兵的脚步声在溶洞外骤然停驻。
茅云逸贴着钟乳石阴影移动,蒙眼布条下渗出的血珠滴在楚清澜手背。
他能清晰感知到七丈外三个刺客的呼吸频率左侧那人每次吸气时喉管都会发出细微颤音。
"丑时方位。"楚清澜突然附耳低语,温热的吐息扫过茅云逸耳后金纹。
星链悄无声息地缠住洞顶石笋,当追兵踏入死门的刹那,崩落的钟乳石雨将惨叫尽数掩埋。
溶洞深处的萤石泛着幽蓝微光,茅云逸将人轻放在青苔石台时,后背衣料已被冷汗浸透。
楚清澜的星图胎记正发出不正常的高热,那些蜿蜒的血痕竟与洞壁远古星图逐渐重合。
"别动。"茅云逸突然扯开他染血的襟口,指尖抚过锁骨下方龟裂的星纹。
金纹顺着血管爬进瞳孔,在彻底失明前窥见楚清澜心脉处缠绕的诅咒黑气:"黎玄墨在你身上种了噬星蛊?"
楚清澜抓住他欲抽离的手腕,星链在黑暗中发出嗡鸣:"三年前观星台大火那夜,你母亲用鲛人血..."话未说完突然剧烈咳嗽,唇角溢出的血珠坠在茅云逸手背,竟灼出星形烙印。
洞外突然传来诡异的骨笛声。
茅云逸反手射出三枚浸毒的柳叶镖,将试图潜入的毒蛛钉死在岩缝中。
他摸索着解开楚清澜的腰封,陨铁星纹接触空气的瞬间,洞内所有萤石同时亮如白昼。
"你!"楚清澜耳尖通红地按住他的手,却在触及对方掌心溃烂的伤口时僵住。
那些被紫鳞粉腐蚀的皮肉间,隐约可见与自己胎记同源的星芒流动。
茅云逸突然俯身咬破他肩头星纹,血腥味在齿间炸开的刹那,蒙眼布条被暴涨的金纹灼成灰烬。
楚清澜痛哼着仰起脖颈,星链不受控地缠住两人手腕,将他们的血脉气息强行交融。
"果然..."茅云逸染血的唇扯出冷笑,指尖金纹刺入楚清澜心口黑气,"当年楚家用禁术将半数星魄封在你体内,黎玄墨要的根本不是你的命。"
洞壁星图突然投射出虚幻的星轨,楚清澜胎记中迸发的强光里,竟浮现出钦天监正使手持噬星蛊的残影。
茅云逸瞳孔中的金纹彻底碎裂,却在彻底失明的瞬间,看清了楚清澜眼底翻涌的晦暗情愫。
"小心!"楚清澜突然旋身将人扑倒。
淬毒的箭雨擦着发梢掠过,将方才他们倚靠的石台射成蜂窝。
黎玄墨谋士阴恻恻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两位公子真是情深义重,连噬心蛊发作时都不忘耳鬓厮磨。"
茅云逸在黑暗中精准扣住楚清澜的命门穴,将最后的内力渡入他心脉。
当星链绞碎第九波箭矢时,楚清澜突然咬破指尖,在茅云逸眉心画出带血的星纹:"抱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