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干什么?”钟夷站起身,想探洛白画的额头试试温度,“玄灵山内有丹药坊,比凡间的药好用多了。”
见钟夷要走过来,洛白画舌头都要紧张到打结了。
他往床榻内挪了一下,说的话不受思绪控制:“下山,下山是顺路买话本子。”
钟夷停下脚步,语气严肃起来:“话本子?”
洛白画猛然意识到自己乱说了什么,手指慌张地蜷缩了一下,绞尽脑汁:“我爱看,尤其爱看……师哥管师弟太多,造成师弟郁郁而终的内容。”
钟夷陡然一顿。
这个描述,好像有点眼熟。
空气一时陷入沉默。
半晌,钟夷尴尬地揉了揉鼻底,清了清嗓:“我也无意管你,只是来提醒你,收徒后一定要记得对徒弟严厉些,不然难以管教。”
洛白画腹诽,提醒晚了。
已经管不了了。
正想着,谢怀燃的手忽然又碰到了他的小腹。
洛白画浑身一颤,差点抑制不住声音。
第180章 师尊今天也被追着爱10
谢怀燃的手指很烫,顺着洛白画平坦细瘦的腹部一路丈量,一直碰到里衣的边缘,才堪堪停下。
接着,又顺着腰际的缎带,摸到了那块像粘在洛白画身上摘不下来的玉佩。
玉佩上的灵气其实就是谢怀燃本人施的法术,洛白画每换一件衣服,玉佩都会从前一件衣服上飞过来,再自动系在新衣服上。
经过一晚的相拥而眠,玉佩被捂热了一些,却依旧比体温低。
它被躲在被子下的某人拿起。
下一刻,贴到了洛白画的腰际。
微凉的青玉在细嫩又敏感的肌肤上缓缓划过,带来难以言喻的触感。
洛白画被冰到浑身一颤,难以抑制慌乱,低下头,面色逐渐变得潮红。
然而钟夷还站在离床不远的位置,又补充:
“你别不信,隔壁宗门的一个掌门就是收了徒后,被徒弟爬了床,到现在话本子还在集市上卖着。”
话毕,钟夷又谨慎提醒:“你可别学别看。”
玉佩还在乱划。
洛白画整个人都热了,从嗓间挤出回答,声音是颤抖的:“是……我一定好好管教徒弟。”
他不抓布料了,转而将手伸到被子里,想去阻止谢怀燃的胡作非为。
然而,刚把手伸下去,谢怀燃便放下玉佩,扣住了他的指尖。
略有粗粝的指腹碰上洛白画的掌心,一点点勾勒出字的痕迹。
谢怀燃写的是:快来管教^ ^。
不看到脸,都能想象谢怀燃放浪又得意的样子。
洛白画要熟了,拼命把手往回抽。
谢怀燃却不肯放开,又在掌心中缓缓划出一句话:师叔什么时候走啊,看不到师尊,心口痛。
掌心被挠到痒,洛白画再也忍不了。
他反抓住谢怀燃,在对方手上狠狠写:痛死得了!
似乎有一声轻笑传来。
谢怀燃回写:没了我,师尊和谁成亲啊?
洛白画眼睫扇动了一下,有一瞬甚至产生了直接将谢怀燃从被子里揪出来的想法。
就算被罚抄书,也比现在这样好。
这算什么啊?也太……不像话了。
钟夷怎么还不走!
也许是洛白画的脸色看起来实在是太怪异,钟夷良心大发,背起手:“师弟啊。”
洛白画还在试图将手指从谢怀燃的桎梏中弄出来,闷着嗓音应了一声:“嗯?”
“我去丹药坊给你拿些药吧,”钟夷说,“你不用下床送我了,过会儿便让人给你把药送来。”
突如其来的赦免来的太惊喜。
洛白画猛地抬起眼,看向钟夷,用力点头:“那就麻烦师兄了。”
钟夷不疑有他,临走前又问:“再重复一遍,我刚才叮嘱你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