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见状,立刻帮洛白画解释:“师兄师弟们,别生气嘛,小画这种情节在话本子里很常见的,说起话本子,你们要不要看看这几本?我通宵看的,剧情绝对……”

“师兄,”洛白画温声道,“别推销了,掌门被你气晕三个了。”

容澈:?

放眼望去,确实有三个掌门已经躺倒在座位上。

洛白画有点想笑,又觉得笑不太合适,只能板着脸走到台阶旁,拿出仙草药丸,喂给那几位晕过去的掌门。

“小画,”容澈忽然展开扇子,摇了摇,凑到洛白画耳边问,“你给他们喂药干什么?醒了还得骂你。”

洛白画一愣。

他没想到容澈是这样的人,但是对方说的……好有道理!

他救人救习惯了,看到有人晕过去,就下意识过去送药了,都忘了他有可能还得被审问。

但事已至此,不可能再把那些药丸抠出来。

洛白画悔恨地回到原地,站好。

几秒后,那几位掌门悠悠转醒。

“清霜,”最中间的那位严厉掌门扶额缓了一会儿,厉声开口,“和魔族搅在一起算什么?你们的事情,我不同意。”

洛白画周旋的话到了嘴边,正要开口。

那位掌门却突然站起身:“正好你来了,我这就让你看看,这几日魔族都做了什么。”

他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抱过来一堆书信和卷轴。

“这都是这三日内从山下的城庄寄送到玄灵山的信笺,”这位掌门语重心长,用看失足少年的眼神看洛白画。“全是和魔族有关的。”

“我前几日在外处理事务,今日回来才看到这些,还没来得及批阅,我现在就打开,让你看清魔族作恶多端的本质。”

洛白画相信谢怀燃能够说到做到,他不担心,于是说:“好吧。”

那位掌门展开了最上方的卷轴,一字一句地念道:“致玄灵山仙尊:今日我城发生奇闻,一位长相凶恶的魔族竟然驻守路口一日,搀扶数位八旬九旬老太走过大路,虽然有两次因为扶反了方向而被打,但善心可畏……?”

洛白画“喔”了一声:“那可真是够坏的。”

严厉掌门:“……”

严厉掌门:“这个不算,看下一封。”

他拆开一封信笺,展开纸张,念道:“致玄灵山仙尊:今日我城出现一位形迹可疑的魔族,他带着体型巨大的魔族鸟类进入城内,将魔物供孩童游玩,那只魔鸟出奇的温顺,每载人飞一次只收一个铜板……?”

怎么……好像有什么不太对。

洛白画歪歪脑袋:“然后呢?”

好多双眼睛盯着,那位掌门只能继续念下去:“据魔族所说,他们的尊上要将要和玄灵山的仙尊举行大婚,他是在筹集喜钱,并且从今以后,魔族都会这样与人为善。”

洛白画若有所思:“虽然不知道哪里作恶了,但是好像也挺坏的。”

严厉掌门额头快要滴汗了,带着视死如归的气势,从信堆的中间再次抽出一封信:“刚才那些是意外,这封一定是告状的。”

“我不念了,”他顺手递给另一位掌门,“你念。”

那位掌门接过信,拆开后先看了一遍,表情变得微妙起来,缓声开口:

“致玄灵山仙尊:今日我城有人遇到一位俊朗的掩面男子,他手中拖行着几位血淋淋的魔物,正是在后山作乱的怪物,我们问大侠圣名,没成想他不仅没回答,还反问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严厉师尊下意识问。

“他问:你们说,我和玄灵山的清霜仙尊相配吗?我要和他成亲。”那位掌门停顿一瞬,又道,“我们回答了‘配’,没成想,对方直接抛给我们一袋的金锭,说:赏!”

严厉掌门:“……”

洛白画:“……”

这件事的做事风格太明晰了,用小指头想,也能想出是谁干的。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