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一样嚣张又夸张,让他根本无处安放视线。
洛白画从脸到耳朵都漫上了绯色,羞赧在白皙的脸上格外明显。
怎么会有人这么混蛋?!
手正好就在那个位置,洛白画热着脸,直接往喻景言小腹上打了一拳:“你简直变态!要名分之前先要点脸吧!”
他用尽全身力气,总算把喻景言甩开,于是几乎同手同脚的跑进了浴室,“砰”的关上门。
几秒之后,又探出头。
“我洗完之前你最好把你那破东西处理好!”洛白画用力攥着门把手,“不然我明天就和阮鹤换房间,你有什么本事都对着他用去吧!”
这句话真挺吓人的。
喻景言怕真把老婆作没了,不敢再调戏已经面红耳赤的洛白画,只能答应下来。
洛白画又“砰”地甩上浴室门。
他这次足足在浴缸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把半张脸沉进水面底下“咕嘟咕嘟”,直到头都快泡晕了,才磨磨蹭蹭地站起来换睡衣。
然而整个人还是烫的。
洛白画在心里把“讨厌喻景言”五个字足足念了几十遍,终于踏出浴室门。
他抿着唇,把视线控制的冷冰冰,看向房间内。
接着顿在了原地。
喻景言确实是处理好了,什么都处理好了。
连带着先前被他修好的那张床,也按照喻景言自己的理解,又拆了个干净。
这哪是娱乐圈影帝能干出来的事,拆迁队工头都没这么能干。
洛白画满肚子的话堵在了嘴边,简直要被气笑。
“小画,”喻景言听到声音抬起头,扬起唇角,拍拍手边的床铺,“我都暖好床了,来睡。”
房间内只留了床头的暖色灯,空调温度正好,不盖被子有些凉飕飕的。喻景言把床铺的很整洁,薄被也是晒过后拿进来的,又香又软的一条。
要是没有让人心乱的某人,应该会很好睡。
洛白画沉默着走到床边,懒得闹了。
他抬起腿,踢了喻景言一下。
“往那边点,”洛白画说,“我要睡觉了。”
喻景言从善如流地让开半个床,顺手牵住洛白画,将他卷进被窝中。
又忍不住烧了一小下,问:“这次睡觉,下次能不能睡我?”
洛白画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升了又降,降了又升,迟早要被对方玩坏。
他转过身朝向喻景言,伸出手,将那张帅脸推开,语气恹恹:“你再说一个字,我就真的讨厌你了。”
喻景言安静了。
安静了很久。
洛白画收回手,蜷缩进被子里,意识逐渐昏沉。
眼前的亮度没过多久也暗下来,似乎是喻景言悄悄关掉了灯。
黑暗中,睡着的前几秒。
洛白画感觉自己被裹进怀抱,低柔的声音在他耳旁轻轻响起:“真的要讨厌我啊?”
洛白画把脑袋往下挪了一下,用半睡半醒的理智答应了一声。
“可是我喜欢你,”喻景言用鼻尖轻轻蹭洛白画的额头,“不要讨厌我,嗯?”
洛白画捂住耳朵,不说话也不理睬。
他本来就昏昏欲睡,几分钟后,肢体彻底放松下来,进入了浅眠。
半晌,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喻景言凑过去,轻轻把洛白画的手收进被子,亲了亲少年的眼尾,又亲了亲唇角,眼底是快要溢出来的喜欢。
说讨厌他,还能在他怀里睡着。
那就绝对不是真的讨厌,是假的讨厌,可能只是因为一时没法接受他过于独特的追求。
假的讨厌等于真的喜欢,洛白画也喜欢他。
喻景言心满意足地又亲了亲怀里的人,心花怒放。
果然,有的人生来就是赢家,只需要略施小计,就能轻轻松松和老婆两情相悦。
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