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酌就这样落寞了一天。
直到深夜睡前,他擦着洗澡后半干的头发,在预读剧本时,翻到了吻戏的片段。
*
洛白画刚从浴室中出来,房间外便传来了轻稳而规律的敲门声。
他看了一眼时间。
晚上十点。
归澜不知道在忙什么,今天白天一整天都没有闹他,到了晚上更是没有现身,只在洛白画脑袋里开口,从“宝宝洗澡记得开热风不要忘记吹头发”叮嘱到“老婆今晚先自己睡我很快就回来”,说个没完。
洛白画被他的声音弄到脸热,应了几声,就不让归澜开口了。
现在这个时间,一般人不会拜访他。
是归澜回来了吗?
洛白画有些疑惑,不明白对方怎么循规蹈矩走门了,却还是忍不住的心情上扬。
常年有归澜照顾,他不习惯身边没人的感觉,脚步都含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雀跃,走向玄关,打开了门。
然而。
门外闪出的人倒不是归澜。
而是路酌。
对方身穿一件垂感十足的纯黑衬衫,前三颗扣子都没系,衣袖挽起,露出线条流畅的锁骨,胸膛和小臂,脖颈和腕骨上都环着简约的银质饰品,连耳上也戴上了耳骨钉。
一阵男士淡香被门扇开,扑到洛白画的脸颊上。
面前的男生比平日里还要俊朗,肩阔腿长。
洛白画愣在了原地,眼睫微颤,怀疑自己眼花了。
这人大晚上穿成这样,要干什么?
“哥哥,”路酌对上洛白画的眼睛,勾起唇,眉眼带笑,“晚上好。”
“……好。”洛白画迟疑。
“哥哥怎么不问我来干什么?”路酌轻靠到门边,话音不自觉带了丝微紧张,低下眼帘。
听到这句。
洛白画总觉得不安全,下意识抓紧了门把手,做好了随时关门的准备。
“开屏?你走错门了,”几秒后,他抑制住脸热的冲动,冷静说道,“写真馆在楼下。”
路酌被逗笑了,伸出手,撩开洛白画沾湿在一起的额发:“去写真馆干什么,我只开屏给你看。”
干燥的指尖碰到额头上,惹人心乱。
洛白画不禁逗,几乎是立刻就升了温。
他想后退,脸却突然被路酌的掌心贴住。
“我是有问题要请教你,小画。”对方换了称呼,听起来更不乖了。
“本来没打算打扰你,但刚刚读剧本的时候,发现剧本对我们的互动要求有些独特。”
路酌一顿,轻声说:“吻戏的备注栏写着深吻,小画,我不太懂。”
“深吻要怎么亲?教教我,行吗?”
说着,路酌见缝插针地向前走了一步,鞋尖跨越了门闭合的界限,彻底阻断了洛白画把他赶出去的可能。
靠得再近就要贴到一起了,洛白画不得不后退了半步,白皙的皮肤染上绯色。
说了这么多话,目的和第一次来见他说的那句“来接吻”有什么区别?
“不会就上网搜。”洛白画拍开路酌在他脸侧乱碰的手,嗓音紧巴巴,“我可不会。”
话毕,他手上开始用力,用门板把路酌向外挤。
但,路酌怎么可能乖乖走。
“那太好了,”路酌撑住门,扬起笑,“都不会,我们正好可以探索一下,不然,在拍摄时反复NG,就坏了。”
气盛的少年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招数,一直在不动声色地靠近,把洛白画向墙边挤。
几秒后,路酌连手都没用到,就把洛白画困在了身体和墙壁之间。
二人之间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
洛白画启唇,耳尖已经红了:“你”
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下一秒。
路酌就低下头,亲了过来。
双唇相触,炙烫的鼻息瞬间交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