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有点儿数,这样影响我睡觉,如果黑眼圈导致我勾引老婆不成功,我明天就找大师把你灭了,听到没?”

路酌说完。

花洒的水更大了。

路酌险些被气笑,转身离开,直接关了房间的总水闸。

一来一回好几次,路酌没了睡意,索性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找出这两天他们练习舞蹈时的录像,看了起来。

他的视线一刻也没从洛白画身上离开,这样一看,就看到了天亮。

路酌索性提早洗漱换衣,下了楼,坐在沙发上边打盹边等洛白画。

此刻,听到洛白画这句问题,路酌本想直接说“嗯”,话到嘴边却停了下来。

“是,也不是,”路酌看向洛白画,语气变得可怜,“一开始是想你才熬到深夜的,但,过了凌晨两点,我的房间闹了鬼。”

“闹鬼?”洛白画更懵了。

路酌点头,添油加醋地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半夜听到窗户响,拉开窗帘一看,窗户上有几个血字,写着‘不和老婆一起睡的人会死’。”

听到最后一句,洛白画沉默了:“……”

路酌却还在说:“接着,浴室的花洒也开了,我走过去一看,花洒中竟然流出了一只水鬼。”

编故事也要有个度,洛白画已经懒得揭穿路酌了,问:“然后呢?”

“水鬼左手有个小金人,右手有个小银人,问我丢的是金人还是银人。”

“……你怎么说?”

路酌笑了:“我说,都不是,我丢的是漂亮老婆,他在顶层睡觉,留我一人独守空房,我不想要别的,只想要我的漂亮老婆。水鬼被我的诚实感动到痛哭流涕,说”

说到这儿,路酌突然不讲了。

洛白画被突然的停顿勾到好奇,忍不住问:“然后呢?”

路酌弯起唇,又一次加重了搂洛白画的力度,二人间的距离骤然缩近,路酌的鼻尖几乎能碰到洛白画的脸颊。

“亲我一下,”路酌轻声诱导,“我就给你讲。”

温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洛白画的眼睫一颤,倏地升了温,给了路酌一脚:“你能不能……正经点?”

答案当然是不能。

路酌看到洛白画泛粉的脸,内心躁动更甚,张口就说:“小画害羞啊?那我主动也行,你张嘴,我要亲到里”

他没能说完完整的调戏。

大厅里的人正在变多,洛白画忍不下去,用力掰开路酌的手,一把推开路酌,快步逃离了这里。

临走前,还骂了一句:“流氓!”

路酌被骂爽了,笑出了声。

他怕真的把洛白画惹毛,没追上去继续犯浑,而是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消息发过去。

【水鬼说,我把这个故事讲给老婆听,说不定我那美丽善良的老婆就会心疼我碰到鬼,同意我和他一起睡,你觉得呢,哥哥?^ ^】

发完消息,路酌看向洛白画。

对方刻意避开了他的方向,正在向小盘中夹自助水果。

从路酌的角度,他看不到洛白画的脸。

只能看到一个后脑勺。

后脑勺也让人喜欢。

路酌按捺了一下乱撞的心跳,站起身,准备去帮洛白画拿其他东西吃。

在经过左侧的小沙发时,一声平稳的女声突然叫住了路酌:“你等一下。”

路酌停下脚步,转头,对上了导演的目光。

“姑姑,”路酌笑了笑,“怎么了?”

“你还知道管我叫姑姑啊,”导演放下平板,捋开垂下的垂肩发,抬起眸子,看了路酌一眼,“和你爸妈吵架也一年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路家?”

听到这话,路酌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来当练习生一年多,路酌从没告诉过别人他的家庭背景,旁人都以为他是叛逆的离家出走少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