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片上,赫然写着一个名字:
陆归澜。
*
从看到归澜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时,洛白画就已经僵住了。
直到现在,归澜开口,他才终于回过神。
洛白画眼睫一颤,胸膛中的心脏狠狠跳动起来,差点要忍不住掐自己来确认不是在做梦了。
不是?
归澜?
归澜这是在干什么?
说好的不能出现,他怎么给自己弄了投资方的身份,还站在了路酌面前?
洛白画的思绪乱到发晕,和归澜对视后更是如同宕机,下意识抬起手,去接归澜递过来的名片。
但。
还未等碰到那张名片。
路酌突然挡住了他的手,上前一步,将洛白画死死护在身后,冷着脸从归澜手中拽过那张名片,看都没看,扔到旁边的凳子上。
“陆先生,幸会。”路酌一字一顿。
那一刹那。
洛白画忽然产生了一种“完蛋了”的想法。
他明显感受到归澜的视线越过路酌,落到了他身上,灼得他脸热。
他想站出来问归澜到底在搞什么,手腕却还被路酌紧紧牵着,根本一步也挪不动。
几秒过去,小仙草垂下眼睫,耳廓泛热,视线恍惚,默默缩到了路酌身后。
……毁灭吧!!!
他管不了了!:)
洛白画躲起来了,路酌和归澜的对峙变得更加尖锐。
归澜总归是本体,是正宫,是和老婆在一起好几辈子、经历过生死的人,要气定神闲很多。
他连看都没有看路酌一眼,也没有在意名片被扔的事情,甚至连笑意都未减:“我好像没有和你打招呼吧?”
碎片能够从本体这里感觉到压迫感。
归澜越是平稳,路酌就越是感到危险。
但路酌完全没有退开的意思,嗓音如同结霜:
“陆总说笑了,投资方来探班,是不是应该按照咖位和演员交谈?主演还在那边等您,您倒是先来这里,我不知道您是什么居心。”
话音落下。
归澜倏地轻笑了一声,如同嗤笑。
“对我用居心这种词未免有失分寸,不怕我撤资吗?路家的小少爷竟然是这种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旁人利益的性格,这时候还要作出护着朋友的样子,果真适合演戏。”
短短几句话,先是贬了路酌,又把路酌和洛白画的关系说成朋友。
路酌险些被气到压不住怒火,努力抑制才冷静下来,余光瞥到归澜的手,忽地在男人修长的无名指上看到了戒指。
“陆总结婚了?”路酌兀然发问。
“与恋人在一起很久了,再过几日就会举办婚礼。”归澜转动了一下手上的戒指。
这枚戒指与他给洛白画的那枚联通戒指是一对的,归澜一天不和洛白画穿戴情侣有关的东西就难受。
至于结婚……在小世界当然也是要和老婆结婚的^ ^。
“既然要结婚了,”路酌看向归澜的视线变得更加厌恶,“那就专注家庭,朝三暮四的人迟早会遭报应。”
“这种道理还轮不到你教,”归澜的耐心逐渐告罄了,眸子冷淡下来,“我正是想念恋人才会”
“咳咳!!”
眼见话题要露馅,洛白画紧张到心慌,只能突然咳嗽,试图打断归澜的话。
归澜果然停了下来。
不止归澜,路酌的注意力也瞬间转移到了洛白画身上。
“哥哥?”路酌紧张地牵着洛白画的手,柔声问,“你出汗着凉了吗?剧本围读差不多也结束了,我先带你回酒店,好不好?”
洛白画纠结到抬不起头,大脑飞速旋转,还没等想出回答,肩上陡然一沉,沉香漫进鼻间。
归澜是行动派,将外套披到了洛白画身上,顺便把洛白画圈带到了自己的领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