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酌的怀抱温暖又稳固,很安心,很熟悉,这个拥抱怎么都不该被不合时宜的话打断。

洛白画忍不住靠了过去,用碎发蹭蹭路酌的脸,小声回答:“没有受伤。”

“一点点也没有吗?”

“一点点也没有。”

路酌悬着的心总算放下,重重砸回胸膛中,眼泪差点掉下来,不禁把洛白画抱得更紧了几分。

来的路上,哪怕是极力控制乱飘的思绪,路酌还是难免去想,万一洛白画出了什么事,他该怎么办。

他会疯的。

没有洛白画,他活不下去的。

还好,现在,一切平安。

上天垂怜他。

路酌缓缓深呼吸,侧过脸,用不带欲望的亲吻一下下吻洛白画的黑发,仿佛还在确认怀里的人是真实存在的。

洛白画却有点受不了这样被亲。

他体内的燥热未消,忍不住轻轻挣扎了一下,寻找话题:“你不问问地上这些人吗?”

“我报警了,警方很快就到,会把他们都带走,拷问到底。”

“不是……我是说,你不觉得我把他们都打趴,很奇怪吗?”

“那是他们的荣幸。”

“??”

洛白画深刻觉得这话不太对,用发烫的脑袋撞了路酌一下。

路酌只能改口:“是宝宝厉害,收拾这群垃圾是不是有点累?过会儿回家了我给你按摩全身,宝宝。”

?这还是不对吧。

洛白画从怀抱中退出一点,抬眼看了路酌好久,后知后觉地发现,路酌好像真的觉得在没有法术的正常世界里,他一个打十个是正常的。

难道这就是碎片的潜意识吗?

洛白画不问了,软趴趴地靠回路酌怀里。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归澜呢?”他嘟囔着问。

“他把定位给了我,”路酌重新把洛白画拥入怀中,思索片刻,直接横抱起向外走,低声解释,“他在处理宴会厅中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处理完,我先带你回家。”

洛白画搂住路酌的脖颈,没有再问定位的事情。

归澜肯定是把定位安装在耳钉或其他首饰里了。

以往归澜说过要了解他的动向,他还以为对方只是说说,没想到真的践行。

洛白画轻轻晃脑袋,忽然想,那他平时这样摇头的时候定位也会跟着动吗?

这个问题不具有多少探讨价值,他没想多久,思路被燥意打断,不禁松开一只手,悄悄扯了扯衣襟。

越来越热了。

“别回你的别墅了,”须臾,洛白画拽了路酌的头发一下,声音很轻,“归澜的住处离这里近一点……”

他恐怕没办法撑太久。

要早点去个可以冲凉的地方……解决掉。

洛白画烦恼地把脸往路酌肩颈间埋,一直到被放到副驾驶座上,还不愿意放开抓在路酌衣服上的手。

路酌隐约察觉到了洛白画的异常,却没能立刻想到被下药这一点。

他还以为洛白画是害怕,连忙凑过去,在洛白画的唇角亲了亲:“宝宝,没事了,我带你走,很安全。”

亲完,“啪”的一声扣上安全带。

洛白画都晕晕乎乎地张开唇了,身前的人却突然消失,没过几秒,坐到主驾驶上。

短暂的失神后,敞篷外透进的夜风扑到脸上,令他清醒了几分。

洛白画抬起手,用微凉的手背贴了贴脸颊,默默把自己蜷缩起来,朝向窗外。

晚高峰早已过去,驶上大路,车流也并不密集。

路酌终究还是听了洛白画的话,驶上了前往归澜家中的路。

洛白画眯着眼睛看车窗外,额前碎发被风吹到乱飘,扫在眼睫上方,很痒。

他想拨弄开,却提不起力气,半晌,呼出一口炙热的喘息,用晃脑袋的方式来甩开讨厌的黑发。

眼前风景似乎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