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酌被幸福冲击到晕乎乎的,好一阵儿才缓过来,快速收拾好床铺,往浴室走。
刚刚站定,归澜就抱着昏睡的洛白画,从浴室中走了出来。
“等一下。”路酌道。
“怎么了?”归澜皱眉,把洛白画抱紧了点儿,“别没节制,不能再继续了,出去买药膏,我过会儿给老婆涂。”
路酌当然没有再折腾洛白画的意思,无语地骂了一句“有病”:“你已经帮忙洗澡了,涂药应该我来。”
归澜不肯离开洛白画一步:“那我叫人送来,你滚吧。”
“……”路酌闭了闭眼,意识到他过来和归澜说话毫无意义。
原本他还想质问一下,为什么有人能这么干脆的和自己的灵魂碎片吵架。
但现在,只说了两句,哪怕知道归澜和他是同一个人,路酌也忍不住和归澜呛起来。
可能因为他们都有病吧。
平等地讨厌老婆身边的所有人和除了自己之外的碎片。
路酌懒得掰扯了,直截了当:“我想起在天界的事情了。”
归澜的脚步一顿,侧目,眼底终于多了一分波澜:“我以为你早想起来了。”
“之前恢复了一部分,但我没多想。”路酌不愿意多和归澜交流一个字,含糊带过,清了清嗓,总算切入正题:
“在离开这里之前,就别把我收回去了吧,等回到天界再说,我要和老婆待在一起。”
“那你要问老婆同不同意。”归澜也不想和路酌说话,说完就走。
*
第二天,洛白画一整天都没有醒。
他累到了极点,沉沉窝在被子中,除了被归澜和路酌强行喊起来喂了两次水之外,没有睁过眼。
中午时,还低低烧了一会儿。
不过很快就自动恢复了。
归澜和路酌心中慌乱,轮流守在洛白画身旁,时不时碰一下。
就这样,直到第三天的凌晨。
洛白画才疲倦地睁开了眼睛。
眼睫刚刚颤动,手上便传来了温热的触感。
“宝宝,”归澜抓住他的手,蹲在他身侧,轻声问,“有难受吗?”
洛白画想说话,但还未出声,便从嗓间闷闷咳嗽了一声。
“饿不饿?我煮了粥,宝宝喝一点,好不好?”路酌也在一旁。
洛白画看了看归澜,又看了看路酌。
先前的画面猛然闪回在脑海之中,他的思绪一下子被突如其来的升温烧断了。
怎么能……
太过分了!!!
洛白画的脸轰的烫了,几乎失去思考能力,本能般一低头,把整张脸埋进被子里,决定憋死自己。
可是下一秒,他就被担忧的归澜和路酌同时扒拉了出来。
“宝宝,不要躲啊,”归澜靠近,在洛白画的额头上亲了亲,温声哄,“生气了吗?那打我吧,总要吃点东西,要是没力气,就让我喂你,好不好?”
洛白画坚持不说话。
路酌知道洛白画肯定会饿,留归澜哄人,自己则是下楼,把小桌板和鱼片粥、小菜和一小盘饭后水果一起端了上来。
粥菜的香气扑鼻。
洛白画挺直的脊梁逐渐软了下来,蹙着眉,看起来很凶,让归澜把他扶起来,拿起勺子,吃饭。
吃完,软绵绵的身子总算恢复了点儿力气。
洛白画提出要求:“我要自己去洗澡。”
“会摔的,宝宝,”归澜不肯,“我扶你,好不好?”
“摔倒怪谁?!”洛白画羞恼到红了脸,甩开归澜,忍着浑身的酸痛,踉跄着进了浴室,把门摔的震天响。
小仙草本就气愤,脱掉睡衣,发现身上几乎没有一寸白净的皮肤,全都错落着红痕。
更气了!
:)
敲门声蓦地响起。
“哥哥,”路酌代替了死缠烂打的归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