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严闻言，连忙解释道：“我以前好像听说过，如果生前中过剧毒，或者体内含有大量重金属，骨灰就有可能呈现黑色，另外，如果长期患有慢性病，需要大量服药的人，也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想起档案里的实验项目，姜柒大概明白了原因。

吃完‘骨灰’的小红从嘴里吐出两把明显由骨头做的钥匙，咔嚓一声，把手上的锁链给打开了。

其他女孩们见状，立刻明白了过来，也开始急切地寻找起属于自己的‘玻璃罐’。

“姐姐，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

小红走到了姜柒面前，漆黑的皮肤与纯净的眼神形成鲜明对比，不再是伪装，而是真正的清澈透亮，没有丝毫杂质，是小孩子们独有的纯真。

但走近以后，姜柒才注意到，小红身体表面的黑并不是自然的黑色，而是一种焦黑，那是被烈火灼烧过的痕迹。

她生前……

一定死得很痛苦。

姜柒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我想要这家医院。”

她坦然承认道。

小红愣了愣，脸上浮现出灿烂地笑容：“好啊，我会帮助姐姐的！”

与此同时，其他找到‘玻璃罐’的小女孩们纷纷哭了起来。

凄厉的、绝望的、不甘的、愤怒的、痛苦的…

浓郁的怨气如潮水般蔓延，迅速笼罩了整栋粉色建筑。

…

咔哒，咔哒。

正在房间里画画的小梦停下了笔。她缓缓起身，走出房间，目光投向走廊尽头的四扇血门。

“锁……”

“松动了。”

她低声呢喃。

…

…

11层的小女孩们…死状都十分凄惨。

有的和小红一样，浑身焦黑；有的身体呈现出怪异斑驳的紫色，甚至还有紫得发黑和黑得发紫的，但她们的眼神无一例外地纯净和童真，仿佛从未被世间的黑暗污染。

姜柒让她们和李跃严一起把10层的‘玻璃罐’分发给10层的病人，自己则抱着1201、1202、1203的‘玻璃罐’，独自前往12层。

还没走几步，她就在楼梯口遇见了小意、小梦和小鱼。

“你们知道我会过来吗？”

姜柒问道。

小意怀里抱着的头轻轻点了点：“嗯。”

“姐姐，你把藏在玻璃罐里的钥匙给我们就行。”

“其他的，就收起来吧。”

姜柒一愣：“为什么？”

“因为我们暂时还不能恢复记忆。”

[143]精神病院-15:　　　　想起小红吞食骨灰后的状态，姜柒眉头紧锁，随即问道：“你们是……

想起小红吞食骨灰后的状态，姜柒眉头紧锁，随即问道：“你们是在担心恢复记忆后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嗯。”

小意表情凝重地点头。

“锁……”

“松动了。”

一直沉默的小梦突然开口，声音含糊又沙哑。

“锁…松动了？什么锁？什么时候的事？”

姜柒疑惑的目光看向小梦，她怎么没听懂？

小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缓缓举起手中的画笔，指向走廊尽头那四扇血迹斑斑的门：“就在刚才。”

“刚才？”

刚才不是11层的病人恢复记忆后痛哭的时候吗？

她喃喃自语：“难道……是怨气？”

确实，就在那些女孩们恢复记忆的瞬间，姜柒也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抑。

尤其是这些女孩们回忆起生前所遭受的残忍对待时，痛苦、绝望和怨恨的情绪就如同潮水般涌动，那种怨气虽然无色无味，却能让人感到一种刺骨的寒意，仿佛连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