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1 / 2)

他沉而有力的剖开狭窒。

磅礴的,她需尽量舒展开自己,才慢慢适应那样多的给予。

“你自己呢,倾城?”

他吻她的下巴,轻刮着她温软的唇。

“自由身,不是你要的么?”他说,“你就半点没有觉得惊喜么?”

她连连退败,摇头无力娇弱断续的呼吸。

男人将她从水中提起来,抱挂在身上走向床前。

“欢喜的……”她眼望身边那盏太过灼亮的灯,羞怯的求他吹灭,“不要这样瞧着我……爷、爷吹了灯吧……”

他笑了下,抬手撩起她湿润软细的长发,细细密密的亲吻从额角延伸到肩头,“倾城,从此后,我亦是自由身。你可有想过,你我前路如何相伴?”

她仰起脸,早在不竭的沉浮中乱了思绪,咬牙断断的艰难呼吸着,“爷……啊……”

薛晟无法分辨,她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至于答案,于他已经不重要了。

真相如何,虚幻如何?

此刻是他真实的抱着她,是她陪伴在自己身侧。

诚然他从不是眼里能容沙的人,可事关于她,一窥究竟却令他彷徨胆怯。

他只要她留在身边。

只要她还在他身边。

便足够了。

还能去奢望更多什么呢?

这已是他人生中,不可多得的几许温暖光亮。

驱散这光芒,余下惨淡灰败的几十年岁月,他还能再次对人笑出来吗?

清晨的薄雾笼住了刚升起的太阳,天际灰蒙蒙的。

林氏迎来自己在祠堂里度过的第四个早晨。

她嘴唇干裂开,连秀美的肌肤也失去了光泽,那双眼里灰暗空洞,像嵌在面容上的两个窟窿。

她迅速的干瘪消瘦,长发蓬乱的散开。

躺在蒲团和椅子拼合起来的简易“床板”上,一动不动的望着窗纱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

饥饿和寒冷令她感官变得迟钝。

声嘶力竭的喊过叫过骂过,癫狂暴躁的砸过摔过,薛晟不来,谁都未曾来。

她被遗忘在这个摆满牌位的可怕之地,独自熬忍着恐惧和孤单。

没人来救赎她。

没人来问她一句为什么。

冷落远比审问更令人绝望。

孤独远比受刑更令人发狂。

她曲起手指,吃力的移动到额前,挡住了视线内那一点微光。

此时门外有了动静。

杨氏带着人,开启了那把沉实的铁锁。

“林氏。”

杨氏立在祠堂外,凛然而冷漠地看着她。

“你自由了。”

林氏动了动嘴唇,嘴角裂开渗出的血液已经干涸,她甚至麻木到已经感觉不到痛。她缓慢地移开遮在额头上的手指,艰难撑着椅子坐起身来。

杨氏转过头去,不欲与她多说。

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跨入进来,一左一右架起林氏伶仃的身子朝外走。

林氏鞋底拖在地面上,踉跄着,喉咙里干哑的发出嘶声,“嫂、嫂子……我要见薛晟。”

她不知道他们要带她去哪儿,也不明白杨氏所谓的“自由”是如何,她想了三天,整整三天,不论结局如何,她都想把这些年没能说尽的话与薛晟说个痛快。

一场夫妻,她固然有错,但从始至终,是他从没尽到过夫君的责任啊。她为什么不能怨,为什么不能恨呢?

该给她辩驳的机会,该给她这样一个机会才对。

杨氏辨认出她无意义的嘶声里夹杂的那几个字句,转过头来,轻叹了一声。

“你何苦呢?”同为女人,杨氏有着天生的良善,林氏固然是错了,可她也不是不能理解深闺寂寞的苦,只是那一步踏出来,终究无法再回头了。

“五弟不会见你了。”杨氏道,“你不必再想。你的嫁妆已经清点好,昨日你娘家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