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几日后又有谣言传出,那小妾竟是首辅大人失踪多年的妹妹!

一年后众人听说,谢昶竟娶了那美妾!

十里红妆,明媒正娶!

【小剧场一】

起初,谢昶正襟危坐,目光从女子艳色惊人的红唇移开,“女子不必追求鲜妍华丽,服饰整洁,妆容干净即可。”

没有人教过她知耻慎行,往后他做兄长的来教。

后来,月夜红烛,美人霞裙月帔,媚色天成。

谢昶温热薄唇吻下,“阿朝这么穿,哥哥很喜欢。”

【剧场二】

下朝之后,向来勤勉的首辅匆匆赶回家,只因方才指尖微痛,便知娇妻在家中给他绣荷包刺伤了手。

阿朝小心翼翼地觑他脸色,低喃道:“哥哥,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下人们瞧见,他们那冷漠无情的首辅竟将夫人的手指含在口中吸吮。

“说了多少遍,不是哥哥,是夫君。”

*

他这一生,见不得她笑对旁人,更无法忍受她与别的男人永夜相欢。

最好是,一辈子困在他身边,所有喜怒哀乐、冷热痛痒,都只为他一个人。

第25章

薛晟压下舌根上泛起的一点燥,抬手将盒子丢进屉子里。

两人谁也没说话,男人翻开昨晚未瞧完的卷册重新细看,顾倾这回没出去,就坐在他对面的螺钿镶玉榻上继续做昨晚没做完的绣活。

时间在沉默中缓慢流逝,薛晟抬眼,就能望见对面灯下侧身认真绣花的女孩。挺秀的鼻梁底端微翘,有时犹豫地咬着唇,有时喜滋滋带着笑。

她不经意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更放松,更容易高兴。比守在奴婢主子的身份里时,更有生趣,眼神也更鲜活。

理公文疲倦的时候,他起身踱着步子跟她搭话。

立在他身侧瞧她手里的绣活,问她:“做的是什么?”

姑娘弯唇答:“雀羽哥的娘亲快生辰了,托我做一副绣花鞋面。”

薛晟抿唇,到唇边的问话又咽回去。

顾倾不叫场面冷下,她仰头睨着他眉眼柔声说:“原也想给爷绣个蔽膝抵寒,可惜手头用料没有衬得上爷身份的。”

想了想,她站起身,从一筐针头线脑里取出一只用帕子包着的浅蓝色束口绣套,“只够做个不成器的印章套儿……怕爷嫌弃,一直不敢拿出来。”

小手里托着东西,薛晟垂眼去瞧,是用了心的绣样,恁小的物件也有青松细柳,小舟縠皱。

不是什么上好的用料,丝绸锦缎一概没有,简单质朴的蓝色布地,倒也雅致文秀。

他抬手取了,指尖似有若无擦过她掌心。

四目不经意撞在一处,她慌忙缩回手背转身去,耳后小片的温腻肌肤染了一片淡淡的粉意。

薛晟眼角漾开一抹细而浅的波纹,像春日晴空下粼粼泛光的湖水。

他声音低浅地传过来。

“莫做得太辛苦,仔细熬坏了眼睛。”

腊八过后,各府都忙碌起来。眼看年节将至,各家都开始筹备年节的走亲送礼,宴请往来。平素最得闲的林氏也跟着忙碌起来,受命辅佐大奶奶杨氏筹备年节筵席。

薛晟休沐的日子,雁歌抱来近日上门送礼的官员名册给他过目。

瞧见礼单里有织金、妆花缎,重锦、轻容纱等织物,不由忆起前夜姑娘抱怨手头绣料不足,轻抿的薄唇不由浅淡地弯了弯。

他提笔在名册上做标注,“这些个原路退回,再命人来送礼亦不得收。”

又将几个名字圈起来,“这几家可走动,太贵重的亦不可收,拟的单子退回去,言明是我的意思。回头拟回礼,比照着前些日子的例数。”

雁歌迟疑道:“水至清则无鱼,五爷这般,不怕叫大伙儿作难?您才从任上回来,与京里各方都不熟络,担的又是得罪人的差事,再严肃清正太过,大伙儿怕是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