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车的驾驶座旁停住了,脸上已经是满脸严肃,“我知道,所以我们能做的也就是尊重他们的所有决定。”
萩原研二?松开了松田阵平的手,站在车旁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你,清羽君。我……”
他还没说完,玻璃窗就缓缓摇下,神山清羽无比平静的脸出现在了玻璃窗后面,“萩原前辈,你这么严肃的样?子真的有点吓人。”
萩原研二?努力地在脸上重新挂上自己的招牌笑容,力求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松田阵平在萩原研二?直起身?的档口跟着深深地弯腰鞠躬了下去?。
神山清羽差点在座位上弹跳了起来,他感觉松田阵平肃穆着一张脸,表情这么严肃认真,又一身?黑西装的样?子真的很像想把他给送走。
“等一下”,神山清羽果断拒绝了他们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本来就不是为了携恩求报。
“萩原前辈,松田前辈,今天我接到中介那?边的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想,是不是真是所谓的命运已经给了我答案”,神山清羽看起来只是在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今天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依旧没办法出现,说不定暂时还没办法收到消息。我不是说他有什么错,只是……”
这个“他”指的是谁,三个人全都心知肚明。
萩原研二?默默地在心里帮神山清羽补全了他没有说出口的话,只是他就是没办法陪在我的身?边。
“萩原前辈,放心好了,毕竟我是在国外长大的,有买房屋保险的习惯,所以虽然有损失,但?是损失毕竟还是比较有限的,起码比包括朋友在内的十几条性命要轻的多。”
仗着现在时间线还不到柯学元年,大家对柯学光环还没有深刻认识的时候,神山清羽早已把他名下的所有贵重资产都保上了十年保险。
再加上组织内设置安全屋还能再报销一部分,他最大的支出恐怕就是连砍价都没砍就直接买下的18层的两套房子了。
但?是用?这点钱保萩原研二?和未来的松田阵平平安还是非常值得的。
“可是那?也是很大很大的一笔钱”,萩原研二?没有理会神山清羽避重就轻的说法,而是认真地看着他。
就算知道自己事后可以有办法获得补偿,在那?个档口神山清羽还是丝毫没有犹豫地做出了全力保障他们安全的决定。
“虽然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但?是我会尽力想办法弥补损失的”,萩原研二?郑重其事地承诺道。
神山清羽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好吧,如果萩原前辈你坚持的话,但?是我要求看你的工资单。”
他看着萩原研二?脸上如释重负的笑容,从旁边翻出了墨镜戴回?了脸上,“萩原前辈,虽然这么说有点炫耀的意思,但?是我想你应该很明白这样?的道理,做到同样?一件事对于不同的人来说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同的。
我的初衷是希望对我不错的朋友能好好活下去?,所以,好好生?活吧,我先走了。”
车子缓缓发动,黑色的车窗玻璃渐渐摇上,遮住了神山清羽的半张脸。黑色墨镜的掩盖下,神山清羽的瘦削的侧脸似乎在黑色的枪驳领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有些冷硬。
神山清羽似乎在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瞬间褪去?了原本身?上就不太?多的稚气。
萩原研二?不知道此时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原来被爱真的会让人表现的比较幼稚啊。
没有了诸伏景光陪在身?边,神山清羽表现的是如此果决冷静,和他们对话完全是像同龄人一样?,甚至在有些时候比他们想的更加成?熟。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偏偏要在这里呢?”,萩原研二?也说不出任何诸伏景光的问?题,他甚至已经在考虑是否要辞职了,结果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出了这个事故。
满身?冷汗的诸伏景光从封闭的审讯室里走了出来,外面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室内,让他已经在封闭无光的审讯室里适应良好的眼睛有些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