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会儿?要出去办件事,你要是状态不错,可以带你一起去。”周清南说着,侧目瞧她,似笑非笑地?挑了下嘴角,“跟么,小女朋友?”
这称呼虽然?只挂着一个掩人耳目的虚名?,但实在暧昧又亲密。
程菲心尖猛地?颤了下,像趟过了一溪甜蜜的暖流。她嘴角止不住地?上翘起一个弧度,亮晶晶的明眸望着他,用力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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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整,兰贵县某地?下酒吧内。
空气里充斥着重金属摇滚乐的音符,光线昏暗,灯光迷离,烟雾被光线照得五颜六色,包裹着舞池中央那些尽情扭动享乐的年轻躯体。
舞台之下,卡座吧台几?乎座无?虚席,到处都?是正在喝酒抽烟玩骰子的男女。
一局开出来,几?家欢喜几?家愁,笑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糜乱得像一场群妖盛会。
吧台最靠边的位置上,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与?喧嚷的大氛围不同?,这两人大部分时间都?很安静,面前摆着两杯特调的鸡尾酒,偶尔喝上一口,看上去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终于,在咽下第三口鸡尾酒时,程菲绷不住了。
她在滨港时虽然?也去过酒吧之类的场所?,但这地?方毕竟地?处边境,周围人的交谈声中,除了本?地?方言外,还夹杂着缅甸语和老挝语,混乱异常。
程菲有点害怕,时不时左右环顾两眼,边目光警惕地?观察四周,边贴过去凑到周清南耳畔,问道:“你说你要办事,就是来这种地?方办?”
周清南喝了一口酒,很随意地?“嗯”了声。
程菲轻皱眉心:“你到底要办什么事?”
“见?一个人。”他答道。
程菲好奇:“见?谁?”
周清南单手晃了下洋酒杯,深紫色的灯光照下来,在酒液表面荡开圈圈暗影。他神色散漫自若,没什么语气地?回答:“快来了。”
问了几?句没问出个所?以然?,程菲不好再多言,只好乖乖闭上嘴巴,继续端起面前的果?汁鸡尾酒,抿着喝。
过了大约五分钟,程菲正百无?聊赖地?拿手机刷朋友圈,眼风不经意间往右侧一刮,便看见?一道黑色人影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
程菲愣了下,定睛去看。
那是一个身形挺拔而高大的男人,年龄约莫三十岁上下,黑衬衣黑长裤,容貌俊朗五官立体,浑身的气质却十分雅痞,一双桃花眼含着七分醉意三分情,路都?走不稳了,醉醺醺,看着像个不学无?术游戏人间的富家公子哥。
只见?这人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踉踉跄跄走过来,一个没注意,撞到了周清南的胳膊。
酒液倾洒,瞬间将周清南的衣服湿透。
程菲:“……”
程菲见?状,别提多无?语,连忙从随身背的挎包里取出一张纸巾,给周清南擦拭。
周清南也眉心微蹙,一副不爽又忍着不发作?的样?子。
然?而,令程菲怎么都?没想到的是,这个烂醉如泥的公子哥儿?眼神都?聚不了焦了,居然?还恶人先告状,扬手一抬指向周清南,大着舌头骂道:“操!你他妈没听?过好狗不挡路啊?撞翻老子的酒,还不跟老子认错?”
周清南气极反笑,冷冷道:“不好意思,听?不懂狗叫。”
“什么?”公子哥儿?大怒,居然?一把揪住周清南的衣服,骂骂咧咧,“你敢骂老子是狗?欠收拾是不是?”
周清南满目戾色,懒得跟这醉鬼废话?,直接反手把这公子哥的领子一提,起身就朝一个方向走去。
“……”程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傻了,怕闹出什么大事,只能也快步追上。
这种场合,醉鬼打架常见?得很,周围人一点不在意,没看两眼便将目光收了回去,继续找自己的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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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菲一路跟着周清南和醉鬼公子哥来到了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