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个约,带我去一次么?”
隔着几米距离,余烈和他的姑娘遥遥对望。
片刻,他终于赤红着眼,朝她含笑一点头,应她:“好?,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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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叔给两个小年轻看的领证吉日,是农历的初十。
余烈翻过黄历。
这个日子确实很好?,诸事皆宜。
初八清晨。
神女峰峰顶,旭日东升,空气里夹杂着雪霜的清寒。正东方的曙光将雪域天空涂抹成绚烂的灿金色,云雀盘旋,大地?苍茫。
经过几个钟头的跋涉,程菲终于牵着余烈的手,登上了?山巅。
雪风凛凛刮着。
她全身上下包成一颗厚实的粽子,裸露在空气中的脸蛋通红一片,却离奇地?,感?觉到?不?到?一丝冷。
迎着雪域的风和雪域的日光,程菲遥望远方银白壮阔的山脉线,莫名便有了?流泪的冲动。
“余烈。”她拿戴着手套的手指揉揉眼睛,孩子般哽咽,道,“这个遗憾,我们终于补上了?。”
余烈没有说话。他静默片刻,而后伸出?手,将她用力?拥入了?怀中。
程菲,我最心爱的姑娘。
曾几何?时,我们在人海中颠簸流离,错过了?将近二十年。
如?今命运垂怜,让我们重逢。
前半生的所有遗憾,我都会给你一一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