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慢慢走到手术室门口,将兜里的平安符拿出来,挂在了门把手上。
老旧褪色的平安符微微晃动,像是在散发着灵光一般,为里面的人保驾护航。
椅子上的谢父谢母自然也见到了他的动作,秦女士靠在男人宽大的臂膀里小声的道,“这孩子,本性不坏。”
谢父笑了一下,“咱家则玉看人很准的。”
秦女士看了一眼在门口站着的何溪,颇有些感慨的道,“这要是个女孩子多好?”
谢父天天飞来飞去也算是见多识广,他接受度要比自己妻子高一些,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感慨的叹了口气。
“嘀嗒嘀嗒嘀嗒”
何溪站在门前,恍惚间似乎能听到里面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但他知道,这只是幻听而已。
不知站了多久后,何溪深吸一口气,感到腿有些麻后便退后两步,一扭头便看见秦女士站在他身边,伸手搂住了他的肩头。
“我扶你去坐一会。”
何溪有些怔愣,转眼就看见谢父看着他道,“你站了得有两个小时了,过来坐会。”
他难得的接受来自长辈的温暖,但还没有彻底感受就见到手术室上面的灯熄灭了。
刚坐下的何溪立马站起来,血液一时间供应不上来,他眼前一黑又坐了下去。
秦女士在手术室门口没有见到他这一幕,反倒是谢父拍了拍他的后背,温声道,“慢点,别着急。”
宽大温暖的手在后背拂过,何溪轻轻呼出一口气来,缓了片刻慢慢站起来。
“手术很成功,但现在麻醉期没过,需要在icu住一段时间。”
秦女士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她扭头一看才发现脸色发白的何溪。
手术是下午开始的,上午便要忙术前准备,秦女士刚来什么事都不太懂,都是何溪跑上跑下,中午只来得及喝了一碗上午剩下的粥,如今手术结束都已经快晚上九点了。
何溪有些犯低血糖了。
秦女士瞪了一眼在何溪身边的谢父,指使着他将人扶回病房。
她隔着窗户看了一眼术后沉睡的谢则玉,恋恋不舍的离开,走的时候,她还特意将那枚老旧的平安符拿下来,托护士小姐拿去消毒,放到谢则玉的床边。
一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谢云商还百忙之中抽空飞过来看了一眼离开icu的谢则玉,结果被自家父母和何溪和睦相处的画面震惊到,恍恍惚惚的再次踏上飞机。
临出院的前几天,谢家父母走了,秦女士还特意的拍了拍何溪的肩膀,叮嘱他要是有空来谢家坐坐。
何溪这些天忙忙碌碌的,几乎快要将谢则玉当宝贝一样供着。
后者也不负众望,身体的各项指标一点点变好,曾经经常出现的心律不齐也消失了。
快出院时,王兆带着FDW的那些人来医院看望谢则玉。
那时候的谢则玉恢复的很好,人也胖了一些,可青柠一进来见到这样的他反而再次落泪。
“谢队……呜呜……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勿忘将提着的牛奶和果篮放到床头,“这些是教练非让我们拿的,但我们总感觉这些东西不太实用,你就当个心意吧。”
得,五个人,五个果篮。
吃又吃不了,还得他挨个去送护士站分给那些辛勤的白衣天使。
何溪的脸绿油油的。
谢则玉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爽,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向他挨个介绍。
站在最前面的便是王兆,他刚刚伸手打招呼就听见何溪道,“你就是那个搞科研比赛拿小女孩的教练吧?”
王兆愣了,在场众人也愣了,只有谢则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何溪挨个将他们的名字叫出来,附带一段黑历史。
真够损的。
第19章 我还是承受了太多
谢则玉忍不住扯了扯他的手,示意对方收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