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你应该困了。”

穆阳憋了半天憋了这么一句话。

方月：“......”

其实也不是很困。

............

穆阳等到深更半夜才翻窗子溜出去。

被惊醒的方月：“......”

怎么又走窗？

王府外。

整条街道无比寂静，只有王府人声鼎沸，灯火依旧。

按照齐律，从一更到五更应该是宵禁，大概就是从晚上七点到第二天早上五点。

穆阳是三更天出来的，大概是子时，也就是十一点到一点那会儿。

这会儿的王府和别家的寂静格格不入，站在门外都能听见府里传来歌舞声。

穆阳本以为这么热闹那些家丁多多少少会看点儿门，还专门挑了个人声稍微少点儿的地方溜进去。

谁知道溜进去一看才发现根本没什么人。

主院的歌舞声就像是这些家丁小厮丫鬟婆子的护身符，一个个全钻在一起赌骰子。

穆阳大摇大摆地从他们旁边飞过都没人发现。

“诶，刚刚是不是过去了一个大黑耗子？不会有贼人闯进来了吧？”

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穆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心里一紧。

“什么大黑耗子，我们老爷也是当朝国丈，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我们府上撒野？况且还有不少打手呢。”

另一个人抱着酒坛子灌下最后一口酒，不在意地说。

“那些打手都在另一边赌骰子呢。”

又有一个家丁喝得迷迷糊糊的，顺口接了一句。

“管他呢，进来了就说他武功太高，反正老爷也找不上我们。”

又有一人把骰子摇的哗哗作响，差点盖住了他们交谈的声音。

听完了全程的穆阳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呢。

果真是高估他们了。

这二千七百两银子好像拿的有点儿太轻松了吧？

莫不是有什么陷阱？

穆阳还是没有掉以轻心，轻手轻脚地慢慢溜去了主院。

主院里王员外正在主位上看着歌舞，喝着小酒，一左一右两个倾城绝色的女子被他揽在怀里，周围还围了好几个。

穆阳：“......”

死老头子挺会享受。

穆阳蹲在房梁上往下看，王员外就是一大坨瘫在地上，身上再华贵的料子也掩盖不住身上的肥肉还有油腻的气息。

蹲在房梁上看不清王员外的样貌，穆阳正在等一个机会。

这王员外他可知道，来洛城第一天就听说了，是个仗着自己那个当了妃子的女儿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人。

这人一直都想要个儿子给他传宗接代，小妾纳了三十八房没一个怀上的，到现在也只有一个女儿。

“你，过来。”

大堂里，王员外小眼睛一眯，看上了中间正在跳舞的女子。

第14章 自产自销

几乎是王员外一出声，歌舞声就停了。

被王员外叫住的女子战战兢兢走过来，跪在他的桌案前。

“老爷，叫奴家何事？”

女子低着头，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完完全全藏起来。

“叫什么名字？抬起头来。”

王员外推开手边的女子，身体往前倾，小眼睛一眯，显得更小了。

“回老爷，奴家名叫梅花。”

名叫梅花的女子乖乖抬起头，任由王员外恶心到粘稠的目光在她浑身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