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在心里暗道。
谣娘也若有所思,“那怎么办?我们也去造他的谣吗?说他其实杀过人?”
方月:“......”
小孩子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大的脑洞?
以暴制暴不可取啊!
不是还有齐律在吗?
报官呗!让他蹲大牢!
让他儿子以后不能考公!
不是,让他儿子不能参加科举。
方月蹲下身子和谣娘平视,温声对谣娘说:“谣娘,律法不是摆给我们看的,它既然有,我们就要用它来保护自己。
就算有的时候会遇到一些问题,会有一些人以权谋私,徇私舞弊,但你也要坚信,这些人不是全部,
我们要把律法当做武器,用它来赶走坏人。”
方月的声音很温柔,恰逢风起,吹起方月耳边的一缕发丝,痒痒的,一直痒到了谣娘心里。
“我知道了,月哥哥,那些坏人妄图通过让我羞耻老让我闭嘴,我偏不,是他们坏,他们应该受到惩罚。”
小谣娘会举一反三,当即就决定下次再有人在她面前说那些恶心的话,她就把人送去蹲大牢。
反正她现在才十二岁,有的是时间,总能把人送进去,实在不行,她还能把那些人熬死,等到了那个时候,什么话还不是任由她说?
谣娘心中暗暗想,方月的话一瞬间让她打开了新思路。
“对,谣娘说的对,坏人都应该得到惩罚,有的坏人看着高高在上,可他们也逃不过律法,
律法是最低的道德标准,犯了法的人无论如何也躲不过,不管他是谁,话也不是想说就说的,
既然已经说了与事实不符的话,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方月也坚定道。
“我知道了,月哥哥。”
谣娘点点头,在那一瞬间下定了某种决心。
方月可不管那些人怎么指点他,买完自己需要的菜之后便走了。
当天下午,赵菊兰还在成衣店做工,方月带着一群衙役上门了。
“官爷,就是他,说我背背篓去偷别人家的银子,官爷,他这是在瞎说啊,他这么一说我那些人都对我指指点点的,
认识我的不认识我的都在背后骂我,官爷,你们要替我做主啊,这事要是解决不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方月嚎的可大声了,就是干打雷不下雨。
官差:“......”
成衣店里原本就有不少人,看见官差来了全都一哄而散,但又想知道是什么事儿,便全都围在门口。
其他人看见门口围了一圈人,也纳闷是什么事,也围了上来,如此恶性循环,人围的越来越多。
官差:“......”
这些人能不能改改凑热闹这个毛病?
方月:“......”
一下来这么多人表演起来好尴尬。
门外围着的人脑袋伸的一个比一个长,恨不得直接探进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事儿。
成衣店的老板看见有人带了官差来也马上迎上来。
“高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赔着笑,他这正在开门迎客呢,这些官差突然上门别把他客人全都吓跑了。
“方氏前来报官,说赵菊兰恶意污蔑他偷银子,行为恶劣,影响极大,方氏的生活受其影响严重,我们今天特地来跑一趟解决这件事。”
官差里头有人说话,就是上次抓许赖子时被叫老大的那个人。
那人叫高阳,是一众衙役的头头,城主往下放权后东南市都是他在管,商户见到了认识的都叫他一声高爷。
高阳解释了一句,老板的心稍稍放下来一点,随即又提起。
赵菊兰!
那不是他家的一个绣哥儿吗?
针线活儿做的最好,那可是他们店里的牌面。
好多人来买衣服都喜欢他绣的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