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什么？”

红翡跟着捧场。

“像小菜鸡互啄。”

方月中肯的，一针见血的，点评了全场。

红翡：“？”

穆阳：“？”

黑金：“？”

张小树：“？”

他在说什么东西？

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

“小月儿，你在说什么呢？”

红翡没听明白，什么小彩鸡互啄，哪有什么彩色的鸡互啄？

“嗯......就是幼稚的小孩子互相对骂。”

方月忘了这个时代没有菜鸡这个说法了。

迫不得已，方月只好选了个温和的词来替换。

“他们？小孩子？黑金是脑残，张小树是三岁。”

红翡变如脸，一句话换两说法。

方月：“......”

哇哦。

还能这么说？

长见识了。

“几位客官，酒菜来了，各位客官慢用。”

小二端了满满当当一大盘子东西上来。

“吃吃吃，都吃，别客气，红翡姐掏银子。”

方月看黑金又要炸毛，赶紧说。

黑金还要靠红翡给他散元丹的解药，只敢在心里小声蛐蛐，可越想越气不过，拿了一根骨头放在嘴里狠狠啃。

就当是在啃红翡了。

红翡掏银子他就要吃，他要狠狠的吃，最好是能把红翡的银子全都吃完。

“诶，对了，小方月，我是不是还没问过你是怎么跟穆阳认识的，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能不能让我八卦八卦？”

红翡吃了两口，见桌子上都没人说话，寻思活跃一下气氛。

“这......好像是没问过来着。”

方月回忆了一下，发现以他的记性，根本回忆不起来。

“那你展开跟我们讲讲，你和穆阳相识相知再到相爱的故事。”

红翡来劲儿了，这种事就得问方月，问穆阳她问死都不会超过三句话。

问了等于白问。

“嗯，这个嘛，其实就是我当初失忆了......”

方月还没进入正题，才讲了个开头就被人打断了。

“失忆？你找的这个借口也太老了吧？我好多年前就在用失忆这个借口了，现在江湖上的人有几个听到失忆还会相信的？”

黑金一如既往不会看人眼色，说话都是只顾自己爽。

“你如果不想吃饭你可以先离开，好吗？不要打扰我讲话的欲望。”

方月勉强的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无勉强的笑容，脸上的不爽是个瞎子都能感觉到。

别看方月跟黑金开喷，实际他心里慌的一匹。

生怕被穆阳怀疑他之前的说辞。

他记得自己之前说的挺诚恳的，应该不会被怀疑吧？

方月越想越心虚，悄眯眯的看了一圈，正好跟穆阳对视上。

......

方月总觉得这一场景似曾相识，就像是上学的时候刚想说话，抬起头想看看老师在不在，结果一抬头发现老师正在看自己。

这种熟悉的压迫感，这种熟悉的心虚感。

感觉自己梦回学生时代。

方月朝穆阳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迅速转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