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品质要求再严苛,也不能变得偏执和无理。

舒栗愿意接受这点色差,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两版便签成色皆可:深者抓睛,淡者雅观,就像晴雨天的镜湖景致,各有各美感。

拍图问梁颂宜,她像个根本看不出女友变装的直男:“有区别吗?这难道不是同一个东西?”

舒栗:“不是,你看清楚!颜色根本不一样!”

她这才后知后觉:“喔……好像是不一样。我多看会儿,再问问我同事,晚上给你答复。”

舒栗一会儿拿到暗处,一会儿打开台灯,一会儿又摆去外边,在晨昏自然光下对比。视线快把两版便笺样品灼出个洞,也没决出胜负。

抓耳挠腮间,目光定到一旁用以收置微单的束口袋上,她开始思考要不要故技重施,抽签断事,顺从天意。

算了。

还是先等等看梁颂宜的答案。

舒栗收起纠结的思绪,转几下触控笔,继续铺排贴纸上的元素小画。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四点,手边沉睡一下午的电子砖突地嗡响,动静不见停。

舒栗以为是梁颂宜的集中反馈,兴奋拿起,却见语音来电人是歇迹几日的Avis。

她蹙眉纳闷几秒,戳下接通键。(mzX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