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兮地低下脑袋。

元韫浓说:“但事已至此,你需得活着回来。”

“我会活着回来的。”裴令仪说。

岁浓院的炭火在冬日里向来烧得最旺,因为元韫浓怕冷。

在太暖和的地方,原来冻疮的地方就会难耐地痒。

连心脏也是一样,暖和得像是要绽裂一样。

裴令仪垂着眼,无意识地掰扯着自己的手指。

“惠帝不会想让你活着回来的,张家也是。徐氏既然如今有向着慕载物靠的意思,你也不能掉以轻心。行军打仗,防不胜防,小心他们给你使绊子下黑手。”元韫浓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