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我等同于你的权力。”

“好。”裴令仪点头。他答应得顺畅又自然,仿佛本就是该如此,生怕元韫浓反悔一样。

快到元韫浓都多看了他两眼。

或许是因为沉下来了,没有那么多事情了,元韫浓愈发觉察到裴令仪不同的地方。

而这些古怪的地方,先前都被元韫浓以军中成长得太快这样的借口揭过去。

可是越到现在,她觉得裴令仪此番回来真是变了很多,可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陌生到熟悉。

就例如说先前裴令仪会耍小心机留她跟自己在同一个营帐里,但同床共枕时照旧会羞涩。

那时候裴令仪的耳垂犹如蘸了冰糖的山楂般透着艳红,眼睛里烁着半迷蒙的光,也像是挂了糖浆似的亮泽,黏糊得很。

只要一和她对视,就像是被烫着般下意识躲闪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