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幼仪不动声色:“你说哪个?”

“就那个,那个会冻死人的。”

“哦,那个呀?不是!”

“你骗人……嘿嘿,听说齐王自幼被人种下寒毒,他一定是把寒毒放出来,冻伤人的。”

“他要能把寒毒放出来,那病早就痊愈了。不过,他要是齐王怎么样?”

“他要是齐王,你最好叫他赶紧离开,我给你说,赤炎国主,看上你了,他马上就会向大陈提亲,可能会对付齐、齐王。”

“他给你说了?”

“没有,我至今都没见过他……是,是风起那个老东西说的,叫我们一定要支持你,配合你……我以为,是那个老东西看上你了,他威胁老子不能胡说八道。”

“你喝多了!”

“嗯,我喝多了,不喝了,喝酒误事。”

这人喝多还头脑很清楚。

张红雷被对方将领带走了。

梁幼仪看着凤阙,小声说:“连张红雷都猜出是你,梁知年都猜不到。是说他蠢呢?还是蠢呢?”

凤阙说:“这次你收服梁家将,我可以不再以面具示人了。”

“好。”

*

张红雷那边送来一辆马车,里面并排躺着三人。

梁景湛、梁景言、梁景棠。

梁幼仪在新的中军帐接见了他们。

梁景湛兄弟三个被用绳子固定在椅子上,看着一身戎装的梁幼仪,梁景湛惊讶地说:“你怎么在这里?”

“哦,看来你们在蛟龙国什么消息也不知道。”梁幼仪把画楼那天当众念的消息,叫芳苓又给念了一遍,听得梁景湛、梁景言、梁景棠眼睛通红。

“你这个贱人,哪里来的这些消息?你是不是在造谣?”

“你敢污蔑太后,我要剥你皮抽你筋。”

“贱人就是贱人,阴沟里的老鼠,永远上不了台面。”

梁幼仪看着咬牙切齿的三人,也没生气,说了一句:“看来张红雷说的没错,你们虽然废了手足,但是依旧招人厌恶。”

“梁景棠,你是我的二堂兄,八年前,梁言栀出奸计,让你与我一起押送粮草到边境,一路上对我赶尽杀绝,到了大营,梁景湛,你更可恶,你是我亲兄长,我十二年没有见过你,自认为从无任何一点对不住你,你竟然把我骗进缁衣营。”

她说到这里,梁景湛忽然插话:“缁衣营那些人都是你杀的?”

“是,我为了活命只能杀了他们。”

梁景湛一会子都没说话,梁幼仪的功夫竟然这么高?他和父亲都被梁幼仪表现得乖巧无害骗了。

那时候缁衣营被杀被烧,他以为是蛟龙军探子干的。

“所以,两位亲爱的哥哥,我今日便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吩咐画楼,把他俩丢到缁衣营去。

喜欢辱人清白?那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好了。

梁景湛和梁景棠,本来在蛟龙国已经瘦得皮包骨,再丢进缁衣营折腾一番,子孙根先彻底断了再说。

剩下梁景言,梁幼仪一边喝茶一边说:“梁景言,姜霜说我和你是双胞胎,我觉得不太像,双胞胎之间多少都有些心灵相通,我和你没任何相通之处。”

梁景言道:“你就是个贱人,怎么配与小爷有心灵相通?”

“梁景言,我一直有个疑惑,你们如此痛恨我,就真的是因为太后说我是鬼附体?还是你们被太后迷了心智,不辨是非?或者有其他原因?”

“你是贱人,不配提太后娘娘,太后是云端的神,你就是阴沟里的老鼠。”

“看样子,我们真的不是双胞胎。那本郡主就不用顾忌什么了。来人,把他带下去,扔缁衣营。”

伴鹤要求亲自去办。

他把那兄弟三人提到缁衣营,对所有人说:“你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死了不用赔,残了不担责。”

人扔进去,他又叫人把梁知年、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