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沈扶梧真的要见他,一同去的还有另外几人。
这样是最好的,自己不会被记住,最后可以完美隐身。
进门,行礼。
悄悄抬头。
嘶......不愧是沈家家主,气度不凡。
跟自己的想象大相径庭,看起来也很年轻,大概三十左右。
舒展的眉似一笔勾成,狭长的眼却没有一丝冷漠疏离之感,看不出任何情绪。
眉眼间没有丝毫厉色,笑的和煦。
只是简简单单和他们聊了几句戏文里的内容,就让他们离开了。
虽然感觉有点顺利的不对头,但还是该留下的东西留下了。
一把钥匙,一个地址。
足够沈扶梧能找到自己的东西,顺便要了那个小偷的命。
而自己呢。
没有人可以查到自己身上,哪怕有人怀疑也无妨,即使是花月楼的名单上,那个名字也不是自己。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这位沈先生的手段,他倒时也听过一些,或许有一些夸张的成分,但盗走他的军火,沈扶梧一定不会放过他。
果然,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淮音再也没有见到过十一少。
他还是有点难安,便给私宅递去了请帖,但是回复只是说很忙。
按理来说,早该事发了。
这么大批的军火绝非小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淮音甚至在怀疑自己的东西沈扶梧有没有拿到。
最终还是没有等来他想要的消息,反而等来了十一少的请帖。
只是请帖......
以前都是请他去唱堂会,头一次是这样直接把他喊去。
淮音不禁有点担忧。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或者是自己的那些推测和行动哪里出了纰漏。
淮音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了。
即使是鸿门宴。
他也得去。
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
十一少坐在太师椅上,扶着额头,面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他用力揉捏着眉心,深深的一道红印让淮音的不安到达了极点。
“十一少,您还好吗。”
淮音面上强装镇定,心里乱作一团。
“第三次骗我了,我看你不喜欢活着。”
声音冰冷,不怒不怨,不含一丝感情。
招了招手,几个亲卫进来,皮鞋和地板摩擦的声音让淮音的恐惧一点点弥漫。
被一脚踢在膝窝,淮音跪在了地下。
亲卫高高举起那木板,重重落下,一板一板打在淮音身上。
失败了......
妈的......
为什么会这样......
他这样明显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为什么沈扶梧放过他了,还把这件事按下去了。
而且他到底怎么知道是自己做的呢。
皮开肉绽,但淮音感觉还好,只是打板子吗,没多疼。
淮音觉得甚至不如做那种事疼。
但他觉得绝对不可能这么简单。
十一少抬了抬手,打板子的那人停了手。
“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是觉得我不敢杀你吗?”
十一少擦了擦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眼皮都没抬,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