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荣抱着胳膊斜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淮音。
淮音不想搭理他,走到阳台向外张望,嘴里小声嘟囔:
“大可不必。”
这个房间的窗户可以俯瞰到整个花园,并不是那种划分整齐的花圃,错综复杂却乱中有序,看起来很有设计感,淮音倒也略识得几种,都是极为名贵的花木。
突然感觉到身体一紧,整个人栽进了一个炽热的怀抱。
淮音几乎是瞬间睁大双眼,拼命挣脱,回首狠狠往祁越荣的胸口甩了一拳。
祁越荣完全没料到他会突然动手,防备不及,吃痛地连连倒退。
指着他的鼻子吹胡子瞪眼:
“你小子,恩将仇报,过河拆桥。”
淮音白了他一眼,装模做样地啐了一口。
“滚。”
祁越荣握住淮音的胳膊,猝不及防地把他按在了床上。
淮音装出来的霸道几乎瞬间土崩瓦解。
那些关于他们关系的,关于仇恨的,关于那些事的......
本来淮音努力地将这些事压在心底。
但看着那张脸靠的越来越近,自己被钳制地无法动弹。
无尽的恐惧油然而生。
他躲不掉的,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是吗?
不不不......坚决不行。
淮音清楚这栋房子的隔音如何,只能努力强压着泪水,血红着双眼,青筋暴起,低声呜咽:
“祁越荣!你个疯子!”
祁越荣嗤笑一声,轻轻吻着他耳后那处红印。
“那又......如何?”
看着淮音马上要忍不住嘶吼,祁越荣面上淡定,心里还是一惊。
匆忙用吻堵上了他的唇。
那句还没有出口的脏话变成了眼泪从眼眶中涌出。
祁越荣揉着他柔软的发丝,待他稍微平静才缓缓分开。
“你应该不希望,妈知道我们之前的事吧。”
祁越荣的笑假意的柔情下是明目张胆的恶意。
受制于人......
淮音在他的触摸下瑟瑟发抖,紧紧捂住嘴,以免不小心发出奇怪的声音。
抗拒......
不可以,不可以,这个人是自己的......这样的事简直是违背天理。
祁越荣完全无视了淮音的推拒。
反而更加疯狂地索取,他哭的样子,真是......迷人。
祁越荣原本根本没打算把他认回来,但是后来一想,这样反而更能将这个“坏脾气”的人拴在身边。
祁越荣觉得自己只是因为这个男孩那种,虽然一无所有,表面温顺和气,但骨子里倔强,不屈的性格所激起了征服欲。
但那次听说淮音割腕,吓得他一宿没睡着。
他感觉自己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用来发泄的玩意影响思绪。
淮音只是看到祁越荣给他精心挑选的书籍,但是他没有发现,祁越荣谨慎地取走了这个房间所有尖锐的东西,连阳台都加装了护栏。
抱着这个人,恨不得把他揉进骨子里,再也跑不掉。
淮音的脸已经红的比窗外的夕阳更艳三分。
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虽然很想抱着他就这样睡去,但担心母亲疑心,还是穿好衣服,离开了淮音的房间。
房门关上,也隔绝的了房间里渐渐燃起的滚滚杀意。
祁越荣就喜欢挑着母亲在家的时候窜进淮音的房间里,看着淮音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祁越荣觉得让人心满意足。
淮音无可奈何,只能每次他回家的时候就找了由头避出去,他也是笃定了祁越荣再狂妄也不敢当着母亲的面把他绑回去。
但没过多久祁越荣就几乎不着家了,听江柔说祁越荣正在竞选京城商会的会长,忙的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