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故作维护,语气里却满是戏谑,又转头用手撑着头看向淮音。
“他们呀,就是太热情了,没有什么坏心思的,二少不会介意吧。”
淮音摇了摇头,笑的云淡风轻,好似真的没有无所谓一样。
“自然是不会,大家的热情淮音心领了,但是这毕竟是在人家家的婚宴,大家如此议论怕是传出去了,主人家会误会。”
淮音又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头都没有抬。
“我自然是无所谓的,毕竟我才刚被寻回,不知礼数一些也是可以被理解的,但诸位可都是人中龙凤,各家的门面,别因为屈尊陪我讲些粗鄙之言,有损各家颜面。”
桌上略有点脑子的几个倒是听懂了,淮音表面上是在自谦。
实际上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我曾经再如何粗鄙不堪,如今也是祁家的人,不用说这些人,就是宋顾两家,也是不放在眼里的,更何况他们这些人。
宋珏脸色有点苍白,他们家仗着和宋家主家有亲作威作福惯了,怎么听得了这些话。
但又实在是找不到与之辩论的办法,只能是另起了话头。
“二少说的对,你们这些人都管好嘴巴,别给家族丢人。我们也不议他人,只谈风月。我们来行酒令吧。”
第26章 真就以为换了身毛,麻雀就能变成凤凰了?
行酒令倒也是平常,如今不只是富贵人家,普通人家逢年过节,喝酒玩乐是也常常玩这种游戏,只是大都比较粗陋罢了。
淮音有点错愕,怎么就这么简单放过自己了,大概是这祁家是真的势大,哪怕是对自己如今这样,心存鄙夷但还是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羞辱自己。
宋珏从怀中摸出一副骨牌来。
周围几人一片唏嘘。
“哎呦,我说宋珏,皇帝都没了这么多年了,怎么突然玩这么老土的东西。换一个换一个。”
“哎,我觉得倒是个玩的,毕竟在座不都是师出名门,博古通今吗?”
“也对也对,倒是很久没玩了,宋珏你来当行令官,你就说你的要求吧。”
听着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淮音心底冷笑面上不动声色,这牙牌令在以前确实是流行,但近些年玩法变多,这样的行酒令也只有在戏楼,花楼这样的地方还有人在玩。
宋珏有备而来,明显还是想讽刺自己从前的生活。
宋珏的神色倒也如常,向几个人介绍规则。
“诸位每人抽三张牌,先说第一张,然后说第二张,最后是第三张,说完后再合成一副的名字,无论是诗词歌赋,成语俗话只要押韵,都可以对上,如果说错了,那就罚酒一杯。”
宋珏对着墨辰眉开眼笑,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要说我们之中最擅诗词的那得是墨少了,不如就由你先来?”
还未等墨辰应答就把牌推在了他面前。
墨辰抽出三张又还给宋珏。
宋珏语气略带神秘,翻看左手的第一张,上四下六。
“左边一张红日头。”
墨辰略一思索。
“日日花前常病酒。”
宋珏紧接着又翻开第二张,上一下五。
“中间一张大铜锤。”
“古来征战几人回。”
“这第三张,右边是张高七脚。”
“尘埃不见咸阳桥。”
宋珏赞许地点点头,把三张牌并在一起,向前一推。
“组成小溪流入海。”
墨辰灵机一动,微微挑眉。
“西道舰卫太平海。”
墨辰本来还为着将自家的大业宣扬一番而沾沾自喜。
不知道旁边何人突然说了一句。
“墨哥这几句对的好是好,但今日毕竟是大喜的日子,怎么总是一些讲分离的诗句。”
墨辰一向以才子自居,这人说这些或许是无意,但是让他觉得十分下不来台。
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