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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越荣果然是比自己想的更狠心,如果只是花边新闻,那不过是会落下个不堪大用,风流无度的名声。
淮音不知道祁越荣说的演戏包不包括沈家的事,如果沈家的事是他的手笔,那可太可怕了。
一面利用自己折了沈抚梧的臂膀,一面又在危机中救下自己,自己对他的情义深信不疑,甚至还利用这件事给自己最重一击。
如真自己真的是被他利用了,淮音想自己联络为玉的那段时间,几乎消失不见的林玄,那可当真的是一石三鸟。
“哎,你看那个人,长得很像报纸上的祁二少,不会是……”
“想什么呢?人家怎么可能亲自来医院,都是有家庭医生的好吧。”
“我告诉你哦,我大伯去以前还去看过那人唱戏,我可是听说,他当时啊,只要是能让给他捧场的大佬高兴,什么事都肯做,我大伯说他那天还看到……”
零零碎碎的污言秽语像是万把利刃扎进淮音心里,那几个人越说越起劲,描述的场面不堪入耳。
细致的描述任谁听了去都是无比的真实,越来越多的人朝说话的方向看去。
戏谑的,鄙夷的,恶劣的,一言一句,砸在淮音心里,细细密密的疼。
仿佛是知道祁家少爷的秘闻是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只有淮音知道,这群人说的没有一个字是事实。
他多想站起来,让那群人闭嘴,告诉他们自己什么都没干过,一切都是祁越荣捏造出来的。
但是他的全身都在颤抖,淮音觉得心里的那棵树在迅速的枯萎,花叶落的一片不剩,枝丫也在干枯断裂,扎得他满身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