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将言澈甩在了地板上，没有一丝瑕疵的脸颊磕在了桌角上，蜿蜒出一道血痕。

言澈勉强把身子支撑起来。

从地上捡起那只沾满了灰尘，已经破碎的荔枝糕，没有丝毫犹豫，一口一口地吃下那脏兮兮的白糕。

一滴眼泪从空洞的眼睛里流出，落在地打湿了上小小的一块。

沈抚梧瞬间慌了神，拍着他的后背让他把那糕吐出来，言澈只是“看着”他笑，边哭边笑。

委屈的，坚强的，圣洁的……

沈抚梧的心被愧疚所占满，怎么会疑心他呢？明明自己一次又一次将他伤到了极处，他每次不都是这样……悄悄地原谅自己了吗？

本来未见的那些日子里，自己还在心里暗暗发过誓，绝对不会让他伤心了……

入夜，沈抚梧心烦意乱地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言澈的房间。

给他道个歉吧，沈抚梧从来没跟别人道过歉，但是给言澈破个例也不是不行。

言澈看到他先是笑，笑的可爱极了，脸上还挂着那道血口子，显得有点滑稽。

他的笑好像能驱散走自己身上的疲惫，这么久以来，自己躲藏着在阴暗的泥沼，这笑容就像是阳光照着自己一身的潮湿。

“阿澈，你回来真的不是来杀我的吗？”

言澈将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里，沈抚梧觉得那双手很暖。

“扶梧，我向三清发誓，我爱你，一直以来都爱着你，如果我所言不实，那就身死道消，永不入轮回。”

意料之外的告白让沈抚梧第一次感受到了手足无措，心脏似乎要从身体里跳出来。

有多少人说我爱他，他数不清了，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只有现在，他非常肯定言澈说的皆是真话。

不是因为他向三清发了誓，而是因为他的神情。

迫切地想要靠近他，想要拥有他。

扶着他后脑的手有些颤抖，唇碰上了他的唇。

那人第一次没有躲，却紧紧抱着自己的腰。

这么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焦虑，思念这时候化成炽热而疯狂的吻，呼吸交错，贪婪地索取。

吻了很久很久……

不舍地放开他，却见到他在哭，眼泪连了串似的往下掉，他怎么哭了，对了，因为自己误会他，他就是来道歉的呀，怎么把正事忘了。

“阿澈，对……”

眼睛突然睁大，黑色的血从嘴角流下。

疼痛腹中传来，冷汗涔涔，像是有岩浆在胃里滚动。

但是似乎是心脏更疼一些，那里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点点碎裂。

被他抱住了，他哭的更难过了，他原来真的是要杀自己，毒药在他的嘴里，这个吻才是武器，他会不会有事……

别哭啊，阿澈……

我也爱你。

……

祁越荣用雷霆手段收编沈抚梧的暗卫，要么归顺，要么生不如死。

当着这群人的面折磨死几个人以后，有一半选择了倒戈。

言澈将毒药藏在了舌下，本来是打算跟沈抚梧同归于尽的，但吃了两副药竟然就没事了，或许是中毒不深，再加上从小被他那不靠谱的师父一把草药一把草药喂着，倒是有些百毒不侵了。

祁越荣绘声绘色地给淮音讲着那几个人被吓到的表情，窜上窜下，张牙舞爪的。

淮音用下巴抵着手臂，趴在桌子上，抬头看着祁越荣比划，像个大猩猩。

要是日子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第62章 结局

春天了，还是很冷，不过离暖和起来也要不了多少日子了。

祁越荣趴在那个阳台上，好奇外面明明什么都没有，他天天到底在看什么，等他回来一定要问问他。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淮音了，四大家族余下的势力已经清除干净。马上要和洋人开战了，他现在忙一点倒是也能理解。

但是他连生日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