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一声轻咳从二楼传来。

一位大叔探出头，“小同学呀，我是盛瑞章他爸，

要不咱先吃一顿饭再走呢？”

他伸手往后拉了拉，一个女人被迫和他一起趴在栏杆上。

她看起来就不太习惯笑，但还是勉强扯出一抹笑，“嗨，我是盛瑞章他妈。”

应星僵硬地抬头，“嗨。”

他走向楼梯，路过盛瑞章旁边时狠狠拍了他一巴掌。

“你爸妈在为什么不跟我说！”

他又换上一副笑脸，迈步上楼。

盛瑞章摸摸被打到的地方，咧开嘴：“等我一起啊。”

虽说盛父的语气很随意，但应星也不可能真就吃一顿便饭就走。

他决定再在这待两天。

听到这个消息最兴奋的是盛瑞章。

“听到不回学校你就这么兴奋？”

应星看着吹着口哨在旁边削苹果的盛瑞章，感叹道：“你真是把坏学生人设贯彻到底了。”

盛瑞章伸出食指摇了摇，“不不不，我完整待在学校的那个学期，总评成绩相当不错。”

应星有些狐疑，他问道：“你学的什么？”

盛瑞章亮了一口白牙，“体育综合。”

“……”

“你这什么表情？瞧不起体育生？”盛瑞章眯了眯眼。

“没有，”应星有些忍俊不禁，“猜到了哈哈哈哈。”

盛瑞章没好气地把切好的苹果塞到他嘴里，嘀咕道：“明明昨天还说我厉害……”

应星听到了，他又笑了一下。

他们现在还住在皮埃尔给他们的那套房子，只是把监控拆掉了。

“厉害啊，没说你不厉害。”

应星从他手里叼走一片苹果，却只浅浅地咬住一端。

盛瑞章看着他，突然想起了那晚的暗巷里他的烟。

他粗大的喉结滚了滚，挪开目光。

“知道我厉……”害就行。

盛瑞章咬住递到嘴边的苹果，想再往前咬。

“咔嚓”一声，苹果片从中间断开。

应星退开，慢慢咀嚼着半片苹果。

盛瑞章狼一样盯着他，“这么小气？”

应星再次俯下身，眼尾上挑着看他，“这次全给你，要吃吗？”

盛瑞章咽了咽口水，把苹果往他的方向抬了一下。

“嗯。”

最后应星只吃掉了半片，剩下的全进盛瑞章嘴里了。

应星从盛瑞章口袋里捞出手机。

“密码是0000.”盛瑞章说。

要不下次多买苹果好了。

买一箱是不是少了点。

算了不想了，直接屯一个仓库吧。

“形同虚设的密码。”应星解锁。

盛瑞章毫不在意，“那怎么了，除了你还有谁能碰到我手机？”

应星点开相机，翻转成自拍。

“又肿了。”他说。

盛瑞章凑过来，“我这次没咬到吧！”

应星转向他，“你自己看。”

确实，比平常要，厚一些。

盛瑞章悄无声息地往前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