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升段考的时间。

应星一共要考16门，实在分身乏术，只好勒令所有人都不准来找他。

他基础扎实，一门门考得很顺利。

到了元旦前夕，只剩下最后一门。

刚好最后一门不是很难，应星准备今晚跨个年，顺便加个班去哄一下谢云舟。

他做饭还挺好吃的。

“纪新，我今晚就不复习了，先走了。”

应星这周都在和纪新一起复习。

他摸摸纪新毛茸茸的头发，说：“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应星……”纪新轻声唤他。

应星动作一顿，弯下腰看他。

“怎么了？”他问。

纪新咬唇，目光隐晦地往他们身后投去。

“明天是新年，我想邀请你……到我家跨年！”

他伸手，拉住应星。

应星眸光微动，说好。

回家路上，纪新好像是某种粘人的小动物，要一直和应星牵手。

应星答应了，又天气比较冷，应星把他的手连同自己的一起塞到兜里。

两人聊起前几天考的题目。

衣兜里，纪新在他掌心里一笔一划地写：

【我家有人要害你】

【不要喝水】

【不能打电话】

【会被车撞】

应星仅仅在他手里写了个“ok”。

他右手伸进兜里，唤出紧急联系人。

是霍斯之前给他设置的，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他在衣兜的遮掩下轻点屏幕，拨出电话。

霍斯是聪明人，应星知道他会懂。

出了校门，纪新拦了辆出租车，车到的同时松开手。

应星打开车门，看到后座上已经有了一个人。

那个人看了眼纪新，解释说自己是拼车的。

应星点点头，继续和纪新聊起学校的话题。

但他不再聊考试，而是提起了其他话题。

他需要试探一下这是什么人。

应星说：“这周跟你一起复习之后我运气好多了，我之前自己找教室特别倒霉，不是没位置就是遇到怪事。”

拼车的人似有若无地看过来。

这时，司机操作了几下中控台。

应星的口袋“嗡”地一声响。

拼车的人朝他看过来。

应星心里清楚，这是没信号，电话自动挂断了。

这车上有屏蔽器。

他得解释手机振动的原因。

他把手机从兜里拿出来，连摁了几下，语气沮丧：“这天气太冷了，给我手机都冻没电了。”

“纪新，我等会得借你的充电器了。”

他收回手机。

这么多线索给霍斯，应该也够了。

两人下了车，纪新沉默地带他上楼。

纪新家在老旧居民区里，因设施老旧，看起来没有太多人在住。

楼道死一般寂静，只有脚踏上楼梯的令人不安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