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轻轻地念着，继续看着又安分下来的恶魔。

这只恶魔真有本事。

也许就算让暴食吃掉，他的称号值还是会下降的。

房间里很快又进来一个魔王。

这次来的是暴怒。

天使隐有些担心，暴怒每次和别的魔王一起出现，总是会打架，每次都需要恶魔去调节。

现在恶魔在昏睡，他也没有实体。

如果他们打架出现伤亡，那恶魔的考核该怎么办？

果不其然，暴怒一进门他们就打起来了。

天使忧愁地叹了口气，飞到他们中间试图阻止。

两个魔王的战况愈演愈烈，他们的拳脚从天使的投影中穿过。

这时，床上的恶魔发出一声轻哼。

两位魔王同时停手，往床的方向迈了一步。

天使也条件反射地迈了一步。

随后他想起来，他会飞的。

天使眨眨眼，飞回了恶魔身边。

两位魔王仍在对峙。

天使很疑惑，他们为什么不说话，只是打架呢。

又看了一会，觉得他们并没有恶魔好看，于是他又扭头，专心盯着恶魔。

他看起来好难受……

天使看不得有人受难，他伸出手想要帮忙。

但是又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最后他选择把手贴上恶魔的脸。

他心满意足地想：恶魔在蹭他哎，脸热热软软的，手感好好。

不对啊，他是投影，怎么会有感觉呢？

天使疑惑地想，余光瞥到身后的羽翼。

他眼神很好，立马捕捉到了那根半黑的羽毛。

他惊恐地瞪大眼，慌不择路地逃回书里。

天使屏蔽了外界，不知道后面两位魔王的对峙结果。

*

霍斯在客厅坐了一夜。

他偶尔也会去阳台抽上一根烟再回来。

他手边是一只巨型大熊玩具，是霍斯半夜去公司拿的。

这只大熊很久没被应星抱着玩了。

霍斯抱住熊，深吸一口。

他客观地评价：上面的味道确实很淡了。

卧室门再次被打开。

霍斯抱着大熊站起，与盛瑞章擦肩而过。

房内很乱。

有被他和盛瑞章波及的，也有一些其他的。

霍斯慢慢走过去，边走边收拾。

最后他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把大熊塞到熟睡的应星怀里。

应星的脸很乖地埋进去。

他视线下移，仔细检查一番。

霍斯垂眸心想，这清理的还算可以。

他帮应星穿好衣服，又把被子盖回去，最后还掖了掖被角。

他站起，转身。

“出去？”他看向站在门边的盛瑞章。

“可以。”盛瑞章率先出门。

霍斯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