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只是个实习生吧，但也能勉强算个商人。”

霍斯明悟，转过身看他。

“哎应星，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喜欢用我的话怼我了。”

应星说：“让你感受一下你之前说话有多难听。”

他模仿着霍斯那种有些强硬的腔调，开始细数他说过的话。

“你可以拒。”

“和霍家和我亲生父母相比，你倒是也没这么重要。”

应星停车，转过头看着他笑，“还要我继续说吗？”

他在“继续”加重语气，这也是霍斯最常说的一句。

“……行。”霍斯无奈地看着他。

谈判桌上战无不胜的霍总，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深吸几口气，却忍不住笑出来。

又气又无奈。

他真是没脾气了。

无声笑了半天，他说：“回到最初的话题。”

“作为一个商人，你想要什么？”

应星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他。

他想了想，说：“暂时先留着吧。”

“这不行。”

霍斯说：“你这和要空白签名有什么区别。”

空白签名，尤其是对霍斯这个层次的企业家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给出的。

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可能会造成严重的经济损失。

“这不行。”应星说。

霍斯刚想继续和他讲道理，却突然反应过来。

这只骗子又在学他。

“行行行。”霍斯双手都举起了。

应星短促地笑了声，没再难为他。

他轻抬下巴，说：“下车。”

……

应星跟着霍斯走到他家门口。

他有些微微讶异。

因为霍斯这个身家的人，居然不住别墅，而是住在商业小区。

“你平常也住这？”应星问。

霍斯撑着门，看他表情，又笑。

“怎么？怕我带你到我随便哪处房产把你当小情人养？”

应星换鞋进门。

“这是你的想法，我可什么都没说。”

“而且，你这套房子确实看起来都不像住过人啊。”

眼前的房子确实挺大的，极宽阔的落地窗大平层。

但除了这一扇窗能说道一二，这套房里简直没其他有特点的了。

“家徒四壁。”应星点评道。

墙面是白漆，地上是灰黑色的哑光砖。

整个客厅找不出灰白黑之外的其他颜色。

家具更是只有孤零零的沙发和电视，茶几都不配一个。

“你的办公室都比这看起来更像家。”应星说。

他窝进沙发里，却意外地发现很舒适。

“事实上，我的办公室是因为有你来才重新装修的。”

霍斯跟着他坐下。

“我不常在家，一般都在天际那边或者出差。”

他看着应星舒服惬意的样子，意味深长：“而且我一直觉得，比起什么都尽善尽美，抓住自己最想要的、最需要的才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