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海川大再也不会有所谓的奖学金生。

……

应星刚走出会议室没多久,医院那边告诉他,昨天送来的人已经醒了。

他拐去医院。

他到的时候,在走廊看到了霍斯。

霍斯牵着他往外走,没进病房。

他说:“我就知道你会来。”

“我刚刚已经问清楚了,确实是那个俱乐部,我会处理的。”

应星反抓住他,停在原地。

“你都快把我带出医院了。你到了多久,应该不止只问出这点信息吧。”

他看着霍斯,说:“霍斯,你是我可以信任的人,我不想连你也瞒我。”

霍斯叹了口气。

……

半小时前,张顺推开病房门。

霍总听说这人醒了,让他过来走一趟。

他拿着拨通的电话,走向病床上那人。

他说:“我们老板可以替你还了欠款,只要你一五一十地回答他的问题。”

那人忙不迭地点头,“我我……我都说。”

他冲着电话哭得凄厉,“应先生,我都是被逼无奈的!”

张顺面露古怪,偷偷遮住联系人备注。

那人声声泣血。

“我们都是奖学金生上来的,您不会不知道我们在这个学校的处境!”

“当我在资助合同上签字的时候,我想的是精英教育,是毕业后的高薪工作,是不再让人瞧不起的未来。”

“但等我穿上制服,我就知道,我们只是这所学校为了彰显教育公平的装饰品。”

“他们不会关心我们是否能够支付高昂的食宿费,是否能够参与到富家子弟那些昂贵的社交活动。”

“奖学金生只能和奖学金生交朋友、组队、比赛。”

“是我们不想吗?我们只是没有钱。”

张顺说:“所以你就去借钱?”

那人面露疯狂,“这是投资,只要我变得和他们一样,我就也能跻身到那个阶层。”

“这是俱乐部教我的。”

“他们很好的,会帮我支付费用,直到我能找到下一个替我支付费用的人。”他痴痴地笑着。

“但是--”他表情一变,“应同学,因为你,俱乐部散了。”

“我没钱了!我没钱了!!我没钱了!!!”

“没人会再看我,我爬不上去,我的人生完了……”

他目光空洞,久久没说话。

张顺悄悄看了眼手机,发现还在通话中。

“张顺,开免提

。”电话那头第一次说话。

霍斯低沉的声音响起。

“讲的挺慷慨激昂啊。”

“哈。”霍斯短促地笑了声。

病床上的人抖了一下,面露惊恐。

他显然听出了这不是应星的声音。

张顺也一抖,他上次听到老板这种单音节的笑已经是很多年前了。

“讲稿谁给你写的?”

“你在他面前讲这些是想干什么?”

“让他愧疚?让他对你们的人生负责?”

他的声音越来越沉,像是雄狮愤怒的低吼。

“还是干脆为了你们对抗整个海川大?!”

张顺悚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