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哥!你终于回来了!”吴逊看到走进来的人,连忙招呼。

他这一颗心终于放下,尤关从被叫走后就再没出现过,他切完蛋糕后还想上楼给尤关送个蛋糕,结果根本没找着人。

生日派对的主人都不在,这叫什么事。

尤关听到他的声音,看了过来。

吴逊被那一眼盯得脊背一凉。

尤哥那是什么眼神,怎么看着比昨天在楼上的时候还不对劲,早知道就先不打招呼了!

“重新上酒。”尤关说。他打算没干什么,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桌上的人面面相觑,这都快凌晨了,玩了一天一夜的他们早就有点喝不动了。

有人试探着问:“怎么了尤哥?口渴了还是咋的?”

侍者动作很快,拿了不少酒上来。

“没事。”尤关没做解释,“你们照常玩就行,别管我。”

大家心里有些惴惴,尤关向来是控场的好手,今天这么少言寡语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实在令人害怕。

有和吴逊熟识的连忙给他使眼色。

吴逊不得已,拿了酒杯坐到尤关旁边。

“哥,你到底怎么了?”

尤关刚灌完一瓶,他对刚坐下的吴逊说:“以后别让不熟悉的人拿邀请函。”

吴逊应了声“好”,讪讪地走开。

尤关放下酒瓶,视线扫一圈,看到的都是担忧又不安的眼神。他无意让大家围观他的郁闷,也无意败坏所有人的兴致。

他站起身,拿上两瓶酒就走了。

“我去外面喝,你们好好玩。”

尤关慢慢走出去,渐渐远离身后热闹的、快乐的人群。

他躺在草坪上,闭上眼,一口接着一口。

喝得急了,酒液撒到胸口。风一吹,就冷了。

以他的酒量,两瓶酒无法把他灌醉,只能让他维持着一种混乱的清醒。

他扶着额头,感觉脑海里关于应星的画面闪得更快了。他想回去拿酒喝得酩酊大醉,喝得谁也想不起。

他其实只是感觉自己有些郁闷,但实际上看到他的人都知道:这人伤心惨了。

“只是朋友,只做朋友……”尤关喃喃自语,无声地笑了出来。

应星是他唯一说过想当恋人的朋友,也是他唯一一个曾经被拒绝却还舔着脸问第二遍的朋友。

“那就当朋友吧。”当一个不交心、不拥抱、不亲吻的朋友。

尤关抬起手肘遮住眼睛。

从前他做这个动作是为了耍帅,但现在他只想遮住自己狼狈的眼。

海川大学的同学们最近都有些躁动。

听说一个贫困生和尤关成为了好朋友。

根据不知名人士透露,这人甚至在生日派对上直接把尤关叫走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真是不可思议。因为哪怕校方如何调和,拿奖学金名额进来的始终无法和原籍学生相处和谐,更别说做朋友了。

结果现在居然说尤关和那谁成了好朋友?

尤关是谁?他是海川大的权力巅峰,是校园四大不可说之一。

许多人不敢置信,偷偷在关注着传闻中的两人。

令他们心碎的是,事情确实就是这样。

尤关见到对方会友好地招呼,每次举办派对也会邀请对方,即使另一人从未出现过。

这事太稀奇了,让纪新都忍不住向应星求证。

“应星!你和尤关真是朋友吗?”

“嗯。”应星有些开心,纪新完全没把那天的事故放在心上。

“你们关系看起来真好。他不会也要陪你吃饭陪你回宿舍吧?”纪新小心地观察应星,像一只从洞里探出头的兔子。

“不会。”应星笑着摇头。

在应星看来,他们现在的关系可比以前差多了。

表面上尤关和他很是亲昵,实际上他们的天台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