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使和应星慢悠悠地讨价还价的半天里，那位长着翅膀、移速惊人的堕天使居然只移动了几步。

等应星站在他跟前时，他甚至还没挪出恶魔屋的阴影。

他垂着眼不动，像是在出神。

应星干脆利落地把书往他眼前一递，“他找你。”

“好的。”傲慢正要伸手，恶魔突然后退一步。

堕天使没能控制地抬头看他。

对上他的脸的那刻，应星一怔。

“你……你脸怎么了？”

堕天使腾地低头，“没事，摔了一跤。”

傲慢那张看着就很圣洁的脸上，多了个红色的巴掌印。

“……”

应星要是真信了，他就和天使一样天真了，“老师打你了？”

“那你要回去好好反省自己，老师不会轻易打人的。”

应星一脸不赞同地把书交给他。

堕天使张了张嘴，最后只默默接过。

“那我先走了，你等会帮我把书送回来吧，我应该会在嫉妒的恶魔屋。”

“好的……“，这次堕天使回的慢了些。

应星摆了摆手，主动消失在他们视线之内。

现场看起来只剩一只曾经的天使和一只现在的天使，但其实，应星正不远不近地坠在他们身后。

天使因角度问题，正对着应星，他提醒着：“额，你好，好像他并没有离开。”

堕天使不辨情绪地看了他一眼，全当他没听过这句话。

他想他确实是一点美德都没有了，对于天使的提醒，他只想讥讽回去。

他难道用得着这位陌生天使的提醒？他认识应星三百年，他听得出他的脚步频率，闻得到他身上特有的味道。

一个投影，他知道什么。

他问：“你找我有事吗炽天使。”

天使皱了皱眉，从他身上品到一丝恶意。

“你好，前任天使长，我想问您，有关在您堕恶之后，堕天使数目逐百年增加的事情……”

应星缀在他们身后，有些百无聊赖。

听这一个半天使的对话，就像在听考核世界里的人机对话一样。

平淡的情绪和无聊的消息。

他走的有点累了，已经不想跟了。

哪知这会儿他们的话题又开始劲爆起来。

“堕天使，你的贞洁美德是什么时候丧失的。”

应星稍稍往前走了点。

他也很好奇，毕竟傲慢总是对他不假辞色，这个贞洁美德应该和他无关。

哪知这狡猾的堕天使捧着书，一张翅膀飞走了。

“……”

应星不会飞。

第66章 堕天使坠机

傲慢非常确定他把应星给甩远了。

他收拢羽翼，“我想这是私人问题。”

“但是作为前上级，我友善地告知你，贞洁美德的失去比文献记载的要更容易。”

“如果你的心被别人占有，就意味着失去它。”

天使并未读懂，但他从前辈的语气中意识到了问题的重要性。

“多谢提醒，我会守护好的。”

堕天使好像是笑了下，“这不是提醒，这是预告。”

“守不住的，如果他在你身边。”

天使对堕天使这种不清不楚的回答感到烦恼，他选择放弃这个话题，抓紧继续问：“我从未听说过纯黑羽翼的堕天使，请问您是否愿意提供您失去所有美德的经历。”

堕天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天堂缺乏对于天使的礼貌培训。”

他目光投向遥远的红云，语气平淡地回复：“过程很简单，只要你把地狱十七层的恶魔全杀了就可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