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心想,早知道昨夜里就少用些灵力了,害得人家以为自己身强体壮药都不收了,好歹该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啊。
安非郁闷,安非无奈。
因着心情不佳,安非吃的很慢。慢到掌柜的都来了,安非还没吃完。
“嗬,美壮,”房掌柜朝美壮招手,“你过来一下。”
“你认识那人吗?”
说完,不明显的指着安非。
“不认识。”
“那他怎么一直看着你?丫头啊,要是他欺负你,你可要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美壮觉得好笑,“房叔,你看人家穿得,怎么可能看上我嘛?”
“哦,”美壮恍然大悟,“那位公子昨日看我可怜,要给我金疮药,我没要。可能是这样他才一直不放心吧。”
“这样啊,那你怎么不收下?王雷三天两头的就犯浑,还有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咱们萍水相逢,怎么好意思要人家的东西。”
说完,美壮就回后院厨房了。
好容易,安非终于吃完了。这便上楼回房。刚踩上楼梯,就被掌柜叫住。
“客官,公子。”
安非回头,食指指着自己,满脸迷茫的样子,“叫我吗?”
“对,是你。”
安非撤步走到柜台边,“我们的房钱是交的,这早点也是退房时一并结算。”
“不是这事儿。”
房掌柜看安非这傻呼呼的老师样,憋不住笑,“我听美壮说,公子你要送药给她。”
“是这样的,但她没收。”
“你二话不说就送东西,任谁都不会收的。”
“是,不是,哎呀。”安非大概明了掌柜的意思,“我是修行者,身上常备一些对伤痛有奇效的伤药,昨日见她遭遇,猜想这种事往后不会少。就想帮帮她。”
“原来是这样。”
知道原委的掌柜大手一挥,就花十两银子从安非手里将那瓶药买下来了。
“仙长。”
“吁~吁,掌柜的别这么叫。”
安非双手挡在面前,脸上飞满红霞。
掌柜看他这样,又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声,“公子,你赠药不如去收拾王雷一顿,叫他再不敢苛待美壮。”
掌柜的话安非不是没想过,但他也没有资格对王雷做什么。说到底,这都是美壮的家事。
“怎么了?长吁短叹的。”
苏冶直接从隔壁穿墙而过,“我在隔壁都被吵得不得安生。”
安非趴在桌上,下巴压在交叠的手背上,“唉,你说,为什么有恶毒的父母?明明那是自己的骨肉。”
“我哪里知道?都说了,我一没有记忆,二没有亲人在世。”
苏冶坐在安非对面,侧着身翘起二郎腿。
“你一天天可真忙。昨天还忧心苏世惊,今日就关心上了小姑娘。真是开窍了啊,果然兄弟不过美人。”
“什么呀,我只是见她可怜得很。难道你就忍心看到这种荒唐事?”
“忍心啊,这有什么不忍的?”
“行了,你不是有很多符纸、药丸吗?横竖要在这里待几天,那你就一天一个花样的用上呗。”
刚要炸毛的安非立马试探着说,“真的?你不觉得作为修行之人这样对一个凡人,是没有修德吗?”
“什么修德?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就好了。”
“那我现在去!”
“我真的去了。”
“我开门了。”
“我出门了。”
“麻利的,拖拖拉拉的。你出剑也这么磨叽吗?拿出你拔剑的干脆劲儿来!”
“好嘞!”
“砰!”
安非一把把门关上,飞快的走了。
苏冶走到门边,打开门与站在隔壁房门前的美壮正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