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封印,苏冶就开始搜寻苏世惊的气息。如果人在这儿,那就找;人要没在,那就不必浪费时间,直接出去加固加固封印走人了。
他懒得看这里面关得是谁了,一进来心上就萦绕一股难言的痛。
“真的!这下袁木可以放心了。”
知晓苏世惊的下落后,安非也不觉得这地儿阴森了,瞬间有劲儿了,步伐不由得快了起来,苏冶都落后他一大段路。
前方来到一处右转弯处,安非嘀咕道,“不会后面有鬼吧?”
心也提起几分。
安非贴着左侧石壁向前走,不像他想的那样,前面什么都没有,只除了一具白骨。
安非转头看了一下,发现苏冶离他十几步远。
转头向白骨恭敬的行了个礼,口中念念不忘,“前辈莫怪啊,晚辈失礼一下。”
拜完,安非蹲下仔细观察起白骨来。
这白骨之上均有裂痕,左边小臂处的骨头完全断开,胸部肋骨内插。
安非不住摇头唏嘘。
“看什么,看得你这副模样?”
“这人死得太痛苦了,我都替他疼。”
“有多惨,让我看看,都让你……”
随着安非让开,白骨出现在苏冶眼前。
倏地,苏冶心中盘旋的痛此时从心出发,猛烈地攻击他的身体。苏冶只觉得犯恶心,手脚发软,视线变得血红而模糊。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宛若离水的鱼。
灵剑一开始便稳稳地抵在苏冶手臂下,安非也察觉出他的异样。
“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别死啊!”
苏冶缓缓滑坐在地上,与白骨空洞的眼眶相对,血泪在他惨白的脸上留下两抹颜色。
不用靠近,苏冶也看得清白骨生前所受的伤害全身骨头尽裂,肋骨插进心肺。
他无法想,他不敢想,那人死前得有多痛苦。
安非慌忙拿出身上的冰莲,水玉,胡乱的给苏冶输灵力。
“苏冶啊,你可千万撑住啊。这马上就找到苏世惊了,要是你又出事了,那我可有嘴说不清啊。”
苏冶依旧呆坐着,傻傻地望着白骨。
原来不管生前多么轰轰烈烈、多么明媚张扬,死后都一个样,不过一抔黄土、一堆白骨。
也不知这阵法什么关窍,苏冶的泪轻轻消散,不见,连带着脸上的水痕。
“安非,你有空盒子或者布袋吗?”
安非伸手摸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半臂宽的雕花木盒来,这是他生辰时,大师兄亲手画图、山下成衣铺缝制用来装衣物的盒子。
“这行吗?之前用来装衣服的。”
苏冶看着盒子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玉兰花,“嗯,你去帮我把那堆白骨收敛一下。”
“哦。”
安非的眼神在苏冶和白骨打转,终究没有说什么。
收敛尸骨时,安非发现这具白骨是女尸,看骨龄应该不过耳顺之年,对于修行者来说算是早夭了。
安非动作轻又快,不多时就收好了。
“收好了。”
“好了就走吧。”
安非放好盒子,许是错觉,他觉得苏冶精神多了。
“苏世惊!”
安非一剑就要斩断锁住苏世惊四肢的锁链,不想还有法阵防御,他被震开。
自发现白骨后,苏冶就急切的想要弄清楚被封印的人,心中也更是担心苏世惊。
果然,他们走到一处有光亮的石室内就看见石室中间立着一人高的石柱。柱上符文化作的锁链牢牢捆着一个玄衣公子,公子似乎睡得很安详,如果忽略他周身闪着电光的符文和身下运行的法阵的话,倒还真是一个风光霁月的翩翩公子。
再仔细一看,公子身后还立着一根石柱,那根柱子上困着的是苏世惊苏世惊的四肢从腕、踝处被划开,流出的血顺着锁链流向玄衣人身上的符文链。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