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银子算什么?那点钱连秀色的门儿都进不了。”
怜衣抬眼委屈巴巴的看了安非一眼,又低下头。
安非虽不是很懂人间的交易,但也知道他留的钱不少了。
“天,你们不如直接去抢。”安非坐地端正,语气幽怨,看起来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他看出来了,这姑娘恐怕是想讹他。
“那你闯进来就算了,怎么还把黄老爷抓走?万一他以后报复我怎么办?”
“我教你几招,给你几把匕首防身。”
“……不用这么麻烦,你把钱补上就好,或者你给我赎身也是可以的。”
怜衣笑得人畜无害,丹凤眼眨呀眨,勾人极了。
安非低头继续吃自己的饭,“多少?”
“不多不多,二百两。”
谈妥了钱地事,怜衣显然比先前放松多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啊?我看你拿着把剑,你不会是话本里讲的冷面杀手吧?”
“我不是杀手,是修行之人。”
“修行?哦对,刚才好像讲过。”怜衣把安非看上的肉夹了,突然笑了一下,“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安非叹了口气,无奈道,“安非。”
“修行之人也逛青楼?”
“嗬嗬嗬,不是,”安非捂着嘴,“昨夜是有事。”
“知道啊,谁没事来青楼嘛。”
怜衣一副很懂的样子,色眯眯地望着安非,“你喜欢什么样的?要不你来找我吧,咱们熟人好办事。”
她看出来了,安非就是只肥羊,她可得抓住机会大赚一笔,然后带着哥哥离开这个地方。
他也看出来了,怜衣根本就不是一般女子,虽说男女之事是遵循礼法之事,但这样和一个男子堂而皇之的谈起还面不改色,这怜衣也是个人物了。
“办办办什么事,都说我去,”安非注意到其他客人都看向这边,用手挡住脸,低声说,“我去秀色是有正事的,不是去消遣的。”
怜衣看见安非火红的双耳,也学着他的样子,笑着低声道,“那你去干嘛?难道去抓妖吗?秀色里的小妖精?”
安非感觉到自己的脸一直烧着,索性不说话了,简直越描越黑。说实话吧,他怕吓着怜衣;二也是那妖主要还是在城外山中,以后也不会去秀色了,没有解释的必要。
吃过饭后,二人停在饭馆门口。
天空下着大雨,冬天的雨又冷又硬。
怜衣想着时间还早,便等雨小一些再走;安非本是要走的,但被怜衣拉住。
“你忍心留我一个弱女子在这儿吗?万一有坏人呢?”
“不怕,你一张嘴,坏人都会被说跑。”
话是这样说的,不过安非还是站在旁边陪着怜衣。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主要是怜衣在说,安非听不过了应一声。
“呦,这不是怜衣姑娘吗?”饭馆里走出一锦衣公子,面色青黑,身形消瘦,一看就不似康健人,“回秀色吗?我顺道送你一程啊。”
怜衣退后欠了欠身,脸上挂着浮夸地笑,“多谢潘公子,不必了,怜衣就在此处听雨赏雨。”
“这里冷气都沁到骨头里了,你这身子怎么受得住?跟着我回秀色赏雨也是一样的。”
说着,潘公子就要上手拉扯。
安非见状,插到二人中间,“这位公子,她都说要留在这儿了。你还是自己回吧。”
“你谁啊?瞎管什么闲事?知道我是谁,我爹是谁吗?”
“不知道。”
“不知道?呵,今天就让知道知道,这青叶城不是什么人都能惹的。”
“哦哦哦!”
安非一手抓住潘公子打过来的手往后扭,潘公子立马叫的如猪一样,后面的仆从着急的冲上来,被安非控着的剑打得跳起。
“哦,公子,你,哦豁,你坚持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