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1 / 2)

而后,又响起两阵“咯吱”声。确认里面人都走后,二人进入房间。

安非看也没看,直接拿了一颗圆白清香的丹药,让怜衣喂人服下。

怜衣接了,看床上蒲思面色青黑,脸上有一道细长平整的伤口,又一阵心疼。

服下丹药,蒲思的身体周围出现点点微光,忽的融成一个光罩拢住蒲思,而后越变越小,直至消失在蒲思心口。

“这是安魂丹,于这种病症正是对症,当然,更多的也是用于修行时稳心神、净欲念的。”

“那蒲思姐姐这就好了?”

“是的,不过被吓散了的魂重新回体也是件很累的事,她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哦,那回去秀色吗?”

安非搓了搓耳朵,闭眼想了一下,“回,秀色的怨气还有几处没有查看。我想,应该还有几个木盒。”

怜衣的房间被二人当做据点,安非把找出的木盒摆在桌上。八个木盒排成两排,丝丝寒意从中渗出。

安非对剑阵是手拿把掐、如数家珍,但对别的就是门外汉了。以前身边有两个阵法大师,根本不需要他动这个脑子,操这份儿心。

现在呢?就是把摆阵用的基石放他面前,他也说不出这是什么阵,做什么用的。

不过,压阵的东西已经被全挖出来了,阵法也就破了。

官府对这新发的案子没有头绪,下午时收了人手,封了秀色,秀色的人被禁止出门。

蔡妈妈在房里“哎呦,哎呦”的叫唤着,活像丢了半条命一样。

怜衣也知晓这木盒背后不是光彩之事,想着以此要挟蔡妈妈,让她放了大家自由,另准备散伙费。

怜衣还没发作呢,蔡妈妈就被官差带走了。

她伸出头看看怎么回事,正与同样偷看的各位姐姐看个正着。

“幺幺,这就是你说的那位仙人吧。”

怜衣歪头向上看了一眼,“是他,桃言姐姐。”

一听仙人,大家纷纷往安非脸上看,都好奇的打量着。

安非强撑着笑脸,门沿都快被抓碎了。

“吵什么吵什么,蔡妈妈走了你们就要反了天不成?”一脸上涂得厚实脂粉的刻薄男人在大堂吼着,尖锐地公鸭嗓音像针一样戳在每个人耳中,“一群小贱蹄子,还不滚回去好好待着。蔡妈妈只是去回个话,待会儿就回来了。”

众人没了趣,都关上了门。

退回门内,安非问,“那是谁?说话这么难听。”

“那是朱管事,是蔡妈妈的好姘头。可凶了,平时作威作福,没少欺负我们。”

天黑时,安非净化了木盒中婴孩的怨气;在城外寻了个灵气充足地方,将孩子们埋下。

他回到秀色时,蔡妈妈还没回。跟怜衣打了声招呼,他就去衙门了。

不想,在牢中找到了人。

阴冷黑暗的牢里,蔡妈妈抱紧双腿,身上盖着一层干草。只看一眼,就知道她此刻十分不好受。

安非多看了一眼就走了。

在衙门找人时,看到验尸房的门缝透出几丝橙光。安非单膝跪在房顶,拿开一片瓦片下看验尸房里多了一具尸体。

死相和黄老爷相似,甚至更惨烈。尤其下身,一片狼藉。这明显是非人力所能办到的,仵作也意识到了。

老仵作放下手中工具,脱下麻布手套,身边掌灯的小徒弟将油灯放下,安静地收拾工具。

“大人,死者是被生前掏心挖肝的,而且极度惊恐,这不像凡人能做到的。”

“慕老的意思是,人是鬼杀的?”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大人觉得荒唐,却又不好发作,打趣道,“什么仇非要变成鬼了才报?”

“若真是鬼魂寻仇,不正说明仇深似海,生前受了苦楚,死了都不得安宁要泄恨。”仵作擦干手说,“夜深了,大人,我们告辞了。”

慕老师徒走后,大人又揭开白布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