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人世多艰了吧。”
“唉,一点点吧。身为修道之人,已经幸运很多了。”
苏冶点点头,“不错,觉悟很高,继续保持。”
“话说,你们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不说天照,怎么连水云间也没有消息?”
“哎呀,我们两人分离千年,不得亲热一番啊!才十几年就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安非皱眉,心里的秤砣滑向林非余。
“那林老祖也和你们一千年没见了,你们怎么忘了喊上他一起亲热,你们不是朋友吗?”
“哦~啊哈哈哈,”
苏冶听了当场笑疯了,捧着肚子直不起腰来。后面的动静太大,惹得前面的人回头。
苏冶擦掉眼角笑出的眼泪,冲前面喊着,“林非余!你的好徒孙让你和我们一起亲热亲热,你想吗?”
二人皆是一愣,特别是林非余,鲜少有这样被苏冶好好叫过名字的时候。
“虽然我确实怀念大家一起的日子,但是叫我和你们两一起,还是算了。免得道游说我没有眼力见儿,碍了你们道侣间的感情。”
安非瞬间如五雷轰顶,面如熟蟹,红透了,倒比烟火更显年气。
“你听见了,可不是我们不带他。”
“道,道,道,道侣!”安非一时被这信息炸的眼底冒星、脚踩棉花、舌头劈叉。
“你和吕老祖是道侣?!什么时候的事?”
怪道二人举止亲昵,共乘一剑,原是有缘由。说起来,那柄剑不就是那时护在苏冶身边那柄!还有那头上的簪子,安非想起来了,那是在玉山镇买的。当时他还说什么“送友人”、“没有”,安非想起来就一阵心塞。
“很久以前的事吧,我还没想起来。只是彼此看着就欢喜,是道侣没错。”
“那话又说回来了,这么些年,见过花花世界了,你就没有动过心思?”
“什、什么心思,我一心求道。”
幸而安非先前红脸未消,掩住他那小心思,不然指不定苏冶会追问到底。
除夕夜,安非最后还是没和三人一道,而是回了剑峰。
林非余带着二人往后山走,在半山处有一座小院。院中水榭廊亭、假山高树一应俱全,倒是个极漂亮的院子。
确如林非余所说,他备好了酒菜。
喝到后半夜,苏冶听得二人那些呼天抢地的牢骚话,直想走。转头一看,那边林非余和吕兆安已经抱头痛哭,互相拍着对方的肩膀。
“一千年了,他怎么还不醒啊!兆安啊,我真的等了好久啊,我好想他啊!”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等了阿冶好久,你再等等吧。”
“等等等,是我从前戏弄他太多次,他才不愿意醒来吗?”
“不会的,阿冶回来了,阿冶回来了。”
苏冶觉得这幕似曾相识,抿口酒眯着眼看向自己跪爬过来的吕兆安,果然,如梦中那般好看,摄人心魄。也如梦中那样,撩起他的衣袖。
“咬吧咬吧咬吧咬吧,真是服了你了,怎么就对咬我这么执着呢?我又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了能升天还是怎么?真是的。”
苏冶特地把手凑到吕兆安嘴边,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倒是咬痕处多了细密柔软的感受。吕兆安,在舔他。
按理说,他这具身体应该没有从前的痕迹才对。可不知怎么,复生时,那手臂上的咬痕也跟来了。
床第之间,吕兆安也喜欢舔,有时甚至会特意用牙齿在那里磨。平日里格外偏爱那里,不管是否隔着衣物,也总喜欢用手抚摸。
“怎么,这又是做什么?”
舔了一会儿,吕兆安将袖子撸起把双手举到苏冶面前。
“干嘛?让我咬?”
吕兆安十分乖巧地点头。
“我咬你干嘛?桌上有得是肉。”
吕兆安不高兴了,蹙着眉双手递到苏冶嘴边,“阿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