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院门,屋里传来孩子的哭闹声。两人站在门前听着这声音有些奇怪。
明明这声音也不小,但周围无一人关心为何会有这哭声。人们面色如常的路过,继续自己的事情。
“笃笃”。
开门的一个中年男子,看身形听声音是昨晚那个人。不过这人白天可比晚上亲善多了,想来是夜色太浓,没有认出他们吧。
“二位小友,有事?”
“我们路过这里,听到里面有孩子的哭声,就想说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那男子听到这话,神色有些许松动。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屋里传来更加凄厉的哭声。
“啊啊啊!爹爹,我好痛啊!”
那男子什么心思都没了,连忙跑回屋里,连门都忘了关。
苏冶用扇子把另一扇门挑开,十分心安理得的往里走。安非看了看左右四邻,见没人,也跟上,顺手把门拉上了。
两人循着声音走进一间屋子,就见那男子一边往一孩童腿上抹着什么东西,一边说着“不痛啊,不痛啊,方子乖”。
安非闻见一股稀泥味儿,越靠近屋子越清晰。他还疑惑着的时候,苏冶已经走到那两人身边了。
“你这孩子是泥捏的?”
没料到身旁有人的男子身子一抖,手上力没收住,就戳到孩子的腿。巨大的疼痛让孩子晕过去了。
“方子,你没事儿吧?方子啊,你怎么样啊?”
男子弯腰查看孩子的情况,双手无处安放。待看到那孩子起伏的胸膛才安下心来,转头忿忿的瞪着苏冶。
那男子给孩子盖好被子,等了一会儿,等孩子不再喊痛之后拉着苏冶出来。
“你们到底要干嘛啊!这里没什么你们能帮上忙的,你们走吧。”
说完就要将两人赶出去,可是怎么推都推不动,任凭他使出浑身力气,苏冶仍是纹丝不动。
“你还没说你怎么有个泥做的儿子呢?我看着不错,也想要个。”
苏冶盯着那男子笑盈盈的说。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泥做的哪儿会说话?”那男子明显慌乱起来,好像被人揪住尾巴的老鼠,“你们两个快走,滚远点,我家不欢迎你们!”
说着就去拿墙边的锄头,安非一看这架势,可不好。他要拦着点,不然他怕那大哥抗不住苏冶的折腾。
安非立马上前夺过那大哥手里的锄头,又给大哥贴了个定身符。
“大哥您先别急,我们是修士。您给我们说说怎么回事,说不定我们就给孩子治好了。”
“真的?”那大哥双手保持着举过头顶的动作,狐疑的看着两人,“你说你们是道士,那你们师承何处,都有些什么本领啊?”
“我们是天照门昊阳座下弟子,是剑修。”
听完,男子脸上并没有多高兴。更多的还是不屑。
“没听说过,不过,我信你们是修士。只是我家这孩子就不劳烦你们了。”
“为何?你觉得我们没有那个能力。”苏冶目光一凝,“你是老张?”
“你怎么知道?”
“安非,把那个钱袋拿来。”
“哦,马上。”
安非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墨色钱袋来。
那男子看着安非手里的钱袋子,皱着眉想了一会儿。
原来,那天在街上撞到安非的人就是他。安非也想起来了,那时周围的人也说什么“老张家”。只可惜他只顾着找人了,没注意听围观的人讲些什么。
“是你,我正愁找不到人呢。”安非把钱袋塞回他的口袋,“这下好了,物归原主。”
有这层关系,那男子的态度也有些缓和下来。
“小兄弟啊,不是我不相信你们,只是这毛病十里八乡的道士都看过了,没用。”
苏冶赶紧示意安非把定身符撕了,安非又扶着老张到屋子的木梯上坐着。
“大哥我们不收钱,你就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