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非左看右看,也没什么好去处。他已经过了爱凑热闹的年纪,就这么安静的站着也不错。
而且,他发现除了廊上那些人。周边也有不少人在盯着福禄楼,没办法,谁叫修士的五感如此敏锐。
诶?
安非看见悦来客栈的旁边停了一架马车,即使一半隐入建筑,也能看出这架马车是何其阔气。
“苏冶你看,那架马车是不是昨晚上那架?”
“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
……
“啧,有什么话就说,这么扭扭捏捏的,可不像是剑修的作风。”
“呃,那我说了你不能揍我。”
“嗯?”
“在花花家的时候,你为什么生气了?”
苏冶一愣,他属实没想到安非会问这个。当时的情绪外露的如此明显吗?他的眼神变得黯淡。
“没有,不然怎么会把他们埋在一起?”
是的,不管是哪里,花花总归会与亲人团聚。
安非本想在说些别的,忽然客栈二楼的窗户打开,一个束起马尾的青年嚣张的质问道,“你们干嘛呢!指我们的马车做甚,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
“啊?”
安非起初有些懵,后面反应过来,连连摆手,“不是,我们就是看着眼熟罢了,我们没有恶意。”
“哼,最好是这样。不然,有你们受的。”
“砰!”
窗户又被关上,而后,安非就听见那房间里响起一阵咳嗽声,接着是一道沙哑虚弱的男人声,“十九,不必如此紧张。”
“没错,我们的行踪很隐蔽,你这样反而容易引起怀疑。”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
……
子时已到,安非和苏冶站在最高层的连廊上。
湖心处福禄楼的大门终于打开,整个大楼像机关启动一般,柱状的大楼所有的窗打开向上收。在大楼的一楼中央有一个红色的池子,一根铁链插在池中。水里放着一个铁笼,里面还关着什么它蜷缩成一团,难以看清。
池子后面有一面绣着‘江照月夜’的屏风,在所有人屏息之际,从屏风后走出一个婀娜多姿的貌美女子。
只见那女子手拿团扇,看着廊上的众人一副干练的模样。
“今日也多谢众位客官光临,鸢娘有礼了。”
说罢,朝着众人行了个礼。
所有人拍手示好,有人也等不及了,催促道,“鸢娘,大家都老熟人了,开始吧!”
“说得对啊,开始吧。”
“开始吧!”
……
催促的人越来越多,鸢娘也不再拿腔调。轻轻的拍了拍手,水中的铁笼就缓缓升出水面。一股鱼腥气铺卷开来。
突然间,所有人都目光都被笼中之物吸引。许多人扒在栏杆上,半个身子都探出去了,只为看那东西。
铁笼的顶端被吊起,顿时,笼子四分开来。
安非终于看清笼中之物,那是一鲛人蓝绿色的皮肤,手指之间长着噗,身上该是腿的地方是一尾鱼尾。
那鲛人脖子上、双手、尾巴都被铁链锁着。鸢娘在一拍手,池中升起一块儿一人高的石板。那鲛人被铁链一扯,整条鱼就平躺在上面。
不知从哪儿来了个端着刀的彪形大汉,那大汉赤着上身单膝跪在鸢娘身侧。鸢娘微笑着看着连廊上的人,另一手拿起刀。
这一动作让众人更加兴奋了。
团扇遮住她的半张脸,鸢娘步入池子。小刀滑过鲛人的身躯,鸢娘此时笑意直达眼底,“现在,竟拍~,开始!”
随着一声令下,整个连廊炸开了锅。
“一万两!”
“两万两!”
“四万五千两!”
……
此起彼伏的声音,透着主人的疯狂、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