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岞山,往前穿过那座山就是景阳。跟着那条小溪一直走就是百川。”
“多谢。”
二人打听到路后便要走,那姑娘急忙叫住他们。
“两位,这天就要黑了。”姑娘手指指着上方,“要是不嫌弃,可以在我家住一晚,赶巧我们正要吃饭了。”
“那便多谢了。”
察瓦村,居于岞山之间,与外界鲜少沟通。民风淳朴,民俗特别。
迎他们进门的那个姑娘是这家的女儿,名兰扎。
安非见院中堆的高高的柴垛,还有几捆青葱的松枝。
“阿伯,院中那些松树枝是用来做柴火烧的吗?”
“哦,那些啊。那是用来做喜事用的。”
兰扎面上也浮现喜色一片。
“说来,兰扎三日后便要结亲了,不若两位也留下来喝杯喜酒。”
“啊~这,”安非心里欢喜,他也还没见过凡间的婚礼,着实好奇,可是一转眼看见苏冶的眼神,嘴里的话不自觉的转了个弯,“可以吗?”
兰伯也不强求,“二位是做什么的?怎么会到我们这山里来?”
“我们是受了师门的任务,去送东西的。”
“师门,你们是修士?”
“是的,阿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们。”
兰伯摸了一把胡子,“安郎这么说还真有件事麻烦你们。”
“约莫五日前对门的库力在山里看到过一小哥突然不见了,我想着能不能麻烦你们去看看呐?”
“不麻烦,我们明天一早就去看看。”
安非答应的很爽快。
翌日一早他就拉着苏冶进山了。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在山间时,山中那些金灿灿的树叶笼着墨绿的松枝交相叠映,层层晕染,景色真真是美不胜收。
这山陡峭的很,林间的路更是险的啊。安非只得手脚并用的抓着细枝杂草,苏冶倒是方便,在林中飘荡,不时还在安非面前晃悠。
“还要走多久啊?”
自他们进山以来,苏冶就感应到一阵若有若无的指引。
而后跟着指引他们便看到一些打斗的痕迹,更是残留着术法的气息。术法气息残留没什么稀奇的,稀奇的是这术法和苏冶的如出一辙啊。
看来苏冶的身份要明确了,安非也是很期待的。
“快了快了,这一片气息很强了。”
他都爬了四个山头了,还不到真的要疯了。
在第五个山头的半山腰有一处山洞,安非躺在山洞外面。
“就是这里了吧?”
这山洞里散发出一股很强的妖气,洞口还布着两层熟悉的封印。
“是这里了,快起来干活了。”
苏冶踢了踢安非的脚,这死孩子自从教他御剑后是越来越没脸没皮了。以前还会为了师门的脸面撑着,现在是动辄就这不行、那不会。
“那你把封印解了,不然怎么进去啊?”
安非起身抖落身上的尘土,苏冶右手一摊,他的玉笔便出现在手心。
苏冶执笔在空中一点,再一划,洞口的封印就被撕开一道极微小的口子来。
……
洞内身着玄青色束腰长衣的俊秀青年猛地睁开眼,似有所感,望向洞口的方向。
最里处的暗处盘踞的妖怪也感应到了,它口吐人言,“小道士,看来我命不该绝啊!嘶~嘶~嘶。”
青年正要反驳,突感洞口的缺口又封上了。
“你高兴的好像有点早啊。”
说完小年轻也纳闷了,什么时候他家的阵法是想破就破的了?
……
再说一进山洞,安非便被铺天盖地的腥味儿熏的找不着北,不仅鼻子难受,眼睛也难受。
“啧,你这什么体质?我看你三师兄也不像你这样啊?”
安非不说话,尽管他摒除嗅觉,调动灵力做外衣,他还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