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惊很喜欢这个味道,茶味清爽带甜,却又不过于浓烈,给人以点到即止的分寸感。
“好喝。”
“这是什么茶?汤色黄亮,气味清高,茶味醇和。”
全好一听,眼睛都亮了,“哇,不愧是苏冶的亲戚,这品味就是不一样。”
“城外的土茶,只有这得闲楼才有。”
“那我可以买些走吗?”
“一小饼,再多也不行了,他们也没多少存货。”
看着聊的起劲的两人,安非只得给自己又倒一杯,默默在旁边喝。
“刚才就想说了,苏公子不仅一表人才,还如此古道热肠,真是吾辈楷模。”
这说的是逛街途中苏世惊的热心事迹,全好还真没见过如此热于助人的人。
“哪里哪里,只是为家人积功德,希望他们平安顺遂罢了。”
安非无聊的看着楼下的人,突然,人群被分隔在街道两旁,一个魁梧的人骑着高头大马走过,他的后面跟着百来人的士兵。
“那是谁?好威风啊。”
“哦,”全好看了一眼,“那是镇守西境的镇西侯高胜。”
“这么快就到了?”
“有多快?”
安非问出口,全好才反应过来自己将心中疑惑说出口来,不过,有这么大声吗?
“从西境到景阳快马加鞭也要半个月的路程,但这镇西侯只用了十天不到的时间。”
“那确实是快的。”
镇西侯的人马过后没多久全好也告辞了,说是临时有事处理。
不过他临走前倒是将茶钱给结了。
全好一走,就剩安非和苏世惊两人。这景阳也逛完了,于是,他们也回去了。
全好似乎被什么事拖住了,之后的几日都没再找过他们。只是十九来过一次,找安非切磋武艺的。
他们问道,十九也只是含糊的说“忙”。
终于,邀月节的前一天全好再次出现。一同来的还有几个生面孔,无一例外,他们身上都带着伤。
三人看着屋子里的伤员,陷入了混乱。
七,所谓的兄长,镇西侯,还有三个身份不明的黑衣人。
他们伤的极重,面上多处挫伤,身上到处都是砍伤,要不是他们穿着黑衣,早就成血人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
安非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回味过来,虽说不是没受过伤,只是头一次见伤的这么重的。
再看那些人面色青灰,嘴唇乌紫,貌似中毒了。
“晚点再说,他们中毒了,求你们帮帮我。”
安非赶紧拿出解毒丸,几人一起喂中毒的人服下。
正好,十九带着郎中来了。
于是,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后,几人的伤口都被处理好。
此时五更天,正是入眠的好时候。
全好瘫坐在椅子上,生无可恋的看着大厅外。
他还想坐一会儿后回去眯一下下,就感受到两道灼灼的目光。
“嗬嗬,好累啊,我先回去眯会儿,有事叫我啊。”
全好对十九说完,起身就要走。不料被安非和苏世惊一左一右按回椅子上。
“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作为解毒丸的提供者,我总要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万一你们是无恶不作的恶人,那我岂不是好心办坏事了。”
“嗯,有道理。”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念的全好头疼。
“行行行,知道了知道了,”全好甩开两人搭在他肩上的手,“我招还不行吗?”
“镇西侯和我家世子得到消息,敌探运了一批火药进城,意图在邀月节时炸城。”
“炸城!”
“炸城!”
苏冶也不可思议的望着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