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样胡来。

“姜师姐,说起来也不怕你笑话。”崔六娘随即把发生在自家的事儿,和对余棠的怀疑尽数说了出来。

姜宁筝情绪起起伏伏的听着,一会儿惊讶一会儿疑惑的。

原来崔师妹是在担心这个。

这么说起来,小棠是有点可疑。

但她跟小棠相识多年,这条命也是她救回来的,按理说,她不可能是邪教的人才对。

姜宁筝也把此事告知给了崔六娘。

这下崔六娘又犯难了。

“崔师妹,不过人都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你可不用听我一人之言,暗中多多观察,总是好的。”姜宁筝见她为难,连忙劝慰起来。

也只能如此。

崔六娘又跟她说了两句,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姜宁筝盯着他的背影,不知想到什么,周身寂寥起来。

孩子……

终归是她的错。

回到主营帐,谢云霆还没回来,里面空无一人。

“娘,我去看我的蛇蛋去了,有事叫我。”谢云荆一心惦记他的蛇蛋,好想赶紧给蛇蛋孵出来玩玩。

崔六娘睨了他一眼,“你把那蛇蛋给我拿出来,你妹妹害怕。”

要是蛇孵出来,趁机逃跑,空间里还有孩子什么的,这可不行。

谢云荆扭头,“妹妹,你害怕吗?”

谢瑜挑眉,轻轻点头,但紧接着又摇头,“只要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了。”

她确实不想看到这种生物。

谢云荆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没问题,没问题,我把蛇蛋放我房间,一定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

崔六娘差点心梗,抬手就想收拾他。

谢云荆跑得快,一眨眼就不见了。

崔六娘无可奈何。

临近中午,谢翀回来了。

“今日练兵怎么这么久?”营帐中只有崔六娘一人,谢瑜也进空间垂钓去了。

“查那奸细呢。”谢翀解开护腕,端起桌上的冷茶,大口灌下去。

“找到没有?”崔六娘挑眉,给他拍拍身上的灰尘。

谢翀点头,面色柔和了几分,“自然找到了。

本以为审问他需要些功夫,谁知没问几句他就认了。

认得太快了,交待的消息里,也没什么有用的。”

“那岂不是一颗废子。”崔六娘又给他斟满茶水,疑惑询问。

“可以这样说吧。”谢翀坐下,拿出那封信。

“所以我们那时的怀疑是正确的。”

这信,大概只是障眼法。

楼吉……

从他这两日悉心照顾楼执的举动来看,如果他是内应,更好的办法是除掉楼执。

而且他有很多下手的机会。

如果没有下手,那他就是有更大的筹谋。

这两日邪教的人再没现身,他们也该继续动身了。

崔六娘也跟着坐下,对这封信反反复复的看,“南黎明明可以摆脱纯阳子,最后却又反水,你说她在想什么?”

虽然她们也没打算放过南黎,可也没想到南黎会这样做。

谢翀啧了一声,“想不透。

没关系,想不通我们就不想,还是按照我们的计划执行。

对了,我已经给灵襄子师叔送了信,让他把云澜和余棠派出来。

但我们马上就要动身,驻扎地不定,要不让他们先来丰州城?”

“正有此意。”崔六娘平静的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两日吧。”谢翀没打算在丰州城久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