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看了一眼尽忠。
尽忠赶紧说:“小梁要给殿下磕头请罪的,以后殿下入宫,饭食不敢叫外人经手了。”
“在你们契丹的宫廷里,”她说,“有什么办法杜绝此事吗?”
萧高六就垂下了眼帘,过一小会儿,他说:
“没有什么办法,殿下要走到那个位置上去,阴谋自然如响应声,如影随形。”
她说:“你说谎。”
萧高六的头更低下了。
又过一会儿,他抬起头,满眼都是说不清的情绪:“若殿下有子嗣在身侧,朝野后宫,便可清平无事。”
权力的传承不够清晰稳固,自然有野心家拿野心当梯子,这人可能是宗室,但也可能不是宗室,她身上维系着太多人的富贵,也自然要毁掉太多人的富贵,挪开她,空出来那么多位置,人人都有私心,人人都可能起异心。
就连萧高六也要当谜语人,难道他不知这些道理吗?
他就是觉得藏一半话,装一半傻,她会瞧他很憨直可爱。
她喝了一口酒,忽然伸出手去。
萧高六的眼睛一瞬间睁大了,他的脸上甚至浮现出真实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