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边,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沈叙白,他的眼神里满是自责与心疼。
“叙白,你怎么这么傻……”时野喃喃自语,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哽咽。回想起沈叙白为自己挡下硫酸的那一刻,他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痛得无法呼吸。
沈叙白在昏迷中,眉头微微皱起,嘴里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时野见状,立刻握住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像是这样就能减轻他的痛苦:“别怕,我在这儿,不会再让你有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叙白的伤势逐渐稳定,但右手却因硫酸的腐蚀受到重创,恢复情况不容乐观。医生告知时野,沈叙白右手的神经和肌肉受损严重,即使经过长时间的康复训练,也很难完全恢复到从前。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让时野难以接受。他知道,对于热爱音乐的沈叙白来说,右手的伤意味着什么。时野看着病床上的沈叙白,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帮他恢复。
在沈叙白住院期间,时野推掉了所有工作,日夜守在他身边。他学会了给沈叙白换药、擦身,陪他做康复训练,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
一天,沈叙白在康复训练中,因为右手的疼痛难忍,情绪突然崩溃。他用力将手中的康复器材扔到地上,大声吼道:“我再也不要练了!反正也恢复不了,练了有什么用!”
时野被沈叙白的举动吓了一跳,但他很快冷静下来。他走到沈叙白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握住他的手:“叙白,别灰心,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好起来的。”
沈叙白看着时野,眼中满是绝望:“你别安慰我了,我自己的手我还不知道吗?我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了……”说着,沈叙白的泪水夺眶而出。
时野心疼地将沈叙白拥入怀中:“叙白,就算不能弹钢琴,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而且,我们一起想办法,总会有希望的。”
沈叙白靠在时野怀里,放声大哭。时野轻轻拍着他的背,任由他宣泄着心中的痛苦。哭了许久,沈叙白的情绪渐渐平复。他抬起头,看着时野:“时野,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时野温柔地笑了笑:“傻瓜,跟我还说什么对不起。只要你能好受一点,冲我发多大脾气都没关系。”
从那以后,时野更加细心地照顾沈叙白。他四处打听治疗手部伤势的专家,为沈叙白寻找最好的治疗方案。同时,他还在医院的病房里,为沈叙白布置了一个小型的音乐角落,里面放着一把吉他和一些简单的音乐器材。
时野知道,音乐是沈叙白的生命,即使右手受伤,他也希望沈叙白能继续与音乐相伴。他会陪着沈叙白一起唱歌,用吉他为他伴奏,在音乐中,他们找到了一丝慰藉和希望。
然而,沈父并没有因为沈叙白受伤而罢手。他不甘心自己的阴谋失败,暗中派人在医院捣乱,试图再次破坏沈叙白和时野的生活。时野察觉到沈父的小动作后,怒不可遏。他找到沈父,与他当面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