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刀伤不到你,最多让你睡上一个时辰。本无意伤你,实在惭愧,但我等不得了,现在不想办法走,等他回来,怕是此生难逃。”
说完这些她不再逗留,特地将额前碎发又多拽了几许,低着头出了明月台。
……
临近天亮时分,陈宅内。
绿意在陈家夫妇面前久跪不起,泪如雨下道:“求陈从事救救我们女郎吧,我实在不知道找谁去了,殿下当时的脸色吓人极了,我都不知道女郎此时如何了,女郎待我那般好,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求陈从事想想办法吧。”
陈知危愁得在堂屋来回踱步,眉头紧皱不松,除了叹气别无他话。
季氏也是满面无奈,上前搀扶绿意道:“真不是我们不想帮,只是绿意姑娘也想想,我夫君说破天也就是璇玑府区区六品小官,如何能帮得上忙呢?再者阿武与殿下实属男女之间的私人恩怨,与他人无关,这……这该如何插手是好。”
绿意抽噎着:“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见陈知危仍是一脸为难,绿意知道再求下去也是无用功,干脆磕了个头道:“今晚叨扰二位还望见谅,我再去想想别的办法,不打搅了,告辞。”
绿意起身一离开,陈知危反倒更为着急,抬腿便想去追。季氏拦下他,皱眉道:“我劝你趁早别去凑这个热闹,不为自己想也为我与两个孩子想想,非要在太岁头上动土么?再说你又能管得了什么,莫说是你,即便是当今陛下,谁敢插手那位的私事?”
陈知危长叹一口气,却仍迈出步伐:“起码也要由我将人送回去,卯时未到,这姑娘怎么来的都还不清楚,外面巡逻的金吾卫那般多,撞上了可了不得。”
季氏无可奈何,只好随他去。
春日到,昼长夜短,天色渐明。
陈知危出了门,便见绿意趴在一女子怀中哭泣,本觉那女子模样陌生,定睛一瞧认出是谁,连忙小跑上前低声道:“阿武,你怎么在这?”
武芙蓉拍了拍绿意的肩,道:“来找她的,我清楚她除了来找你们,不知道还能再去找谁。”
陈知危鼻子一酸,竟无端有些哽咽,强作沉稳道:“你与晋王到底是怎么了?不是已经确定断了么,怎会有昨夜的事情发生。”
武芙蓉不愿再去回想昨晚种种,眼波沉了沉,一句带过道:“我看不透他,也不想再看了。多说无益,我来这一趟,除了找绿意,还想求三哥帮我个忙。”
陈知危:“阿武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