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去,一旁的沈清端正含笑注视着她,时而轻捏一捏她的脸颊,时而替她拢一拢碎发。

璨若曜石的眸子里漾着缱绻的情意。

他想。

待黎王回京后,只怕他们一家人是不能再留在京城里了。

如今既有机会。

便该带着她赏玩一遍整个京城才是。

是以自那日之后,沈清端每逢休沐之时便会领苏荷愫去各处酒楼赏戏喝茶,因怕她行动不便,还从小五那儿寻了件干净的对襟长衫来。

苏荷愫换上后,活脱脱一个清俊的公子哥。路遇几个胆大些的民女,还会朝她丢来香帕。惹得一旁的沈清端忍俊不禁。

如此惬意的生活在年关降至时划上了句号。

先是于嫣容生下了个儿子,取名为苏念露。众人皆高兴不已,只是于嫣容身子底单薄,此番生产伤了身子,足足躺了大半个月才下了榻。

儿子的降生大大地缓和了苏景言与于嫣容的关系,苏荷愫去承恩公府里探望了于嫣容几回,回回都能在于嫣容房里瞧见苏景言的身影。

她打从心底为于嫣容欢喜,与沈清端说体己话时还感叹道:“嫣容总算熬出了头,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谁知她一语成谶。

露姐儿满月礼上,本该是其乐融融的景象,苏景言却不知犯了什么冲,当着徐氏以及镇国公府亲眷的面儿大声斥责了于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