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孤单?”

女人生子便如同去鬼门关了走了一回,沈清端早已暗暗立下过誓言,绝不会再让苏荷愫受此等苦楚。

是以他们每回行事,沈清端都万般小心,只恨不得自己将避子汤服下才好。

“为何?”苏荷愫不解地问,她知沈清端不是那等迂腐的人,也不在乎有没有传宗接代的嫡子。

可柔姐儿一人实在是孤单了些,若是能有个兄弟姐妹与她相伴,应是件极为美好的事儿。

“柔姐儿心里会不高兴。”沈清端敷衍着说完这话后,因怕苏荷愫心生不虞,便在她唇边映下一吻,堵住了她的话头。

一室旖旎,幸而夫妻两人惦记着涵姐儿还躺在床榻上,是以不敢闹出什么大动静来。

翌日天明,苏荷愫乔装打扮之后,便独身一人登上了去往京城的官船。

一列死士们悄悄跟在她身后,惦记着沈清端的吩咐,并不敢在人前露出行踪来,幸而他们轻功了得,寻常百姓根本发觉不了他们的存在。

金陵离京城不远,不过行了半个月的水路便已达京郊之地。

苏荷愫先去黎王府递了名帖,做出些穷苦伶仃之状,让看管大门的小厮们颇为不屑地议论了几番。

她却半点不恼,只垂下眸子盯着自己颇有些残旧的衣衫瞧。

一刻钟后,黎王果真允她进府,苏荷愫便跟在婆子们身后绕过了九曲十八拐的回廊,率先去了黎王的外书房。

她此番乔装打扮过后的容貌只是寻常,且她又是因金陵王家家主的“命令”,在官船上狼狈地待了半个月,形容样貌自然有些颓丧。

可黎王却仿佛瞧见了天仙一般,幽深的眸子里难掩惊艳之色,分明是存着几分将王氏女纳为侍妾的意思。

苏荷愫心内颇为不屑,只觉得这黎王惯会收买人心、装模作样。

她按着计划里的步骤,告诉了黎王凌家军的近况,更言明贺家已经依附于凌家军,还望黎王能早日铲除贺家。